陈助理又说:“不过自从接受肚子里的孩子,我媳妇就母性大发,前几个月抽血去验了验,说是个女儿,最近总是一直喊宝贝女女,每次回家都买很多很多小裙子,我说你买那么多裙子干嘛啊,小孩子刚生下来又穿不到,她也不乐意,就说让我别管她。”
秦业诚轻哼了声:“女人不就这样儿。”
不让人管教。
“也是很辛苦的!”陈助理笑道。
秦业诚没由来地说了句:“对你媳妇好点儿。”不等人回应,又自顾自说起:“女孩子年轻漂亮,娇生惯养,闹脾气爱花钱这都不是事儿。一旦结婚生子,就身不由己了。小时从父,长大从君,老来从子,有几个女人能逃过这宿命?一辈子受压制,说起来也是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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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语假期结束,回到众诚上班的第二天,开始着手准备搬家事宜。此事并不像她想象中进展顺利,原因很简单,她对租房买房毫无经验。
和同事们的闲聊中,沈书语得知他们不是在附近租房就是在远郊买房,听闻他们吐槽月租过高或是通勤时间太久,她便从网上加了一中介,零零散散聊了一中午。
也没聊出个花来,却突然接到许久不联系表姐的电话。
沈书语微微一愣,表姐名叫项媛媛,是沈书语表舅家的女儿,前几年嫁到国外,已经很久没和她联系过。
说起来沈母家庭背景,其实并不像沈家一样显赫。沈母的那些亲戚,沈书语也几乎不怎么联系。
沈书语心存疑惑,接起电话,电话里表姐先是问好,又问她以后是否长留京市。
“嗯。”沈书语说,“媛媛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项媛媛说:“是这样的,我离婚了。”
沈书语立刻惊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在公司这种背景下。
项媛媛倒是坦率,笑了笑:“下周我带着铭梵回国,就住在京市。”
沈书语见她语气平常,心思也平静下来,“那等你回国之后,我们再见。”
“好。”
随后的几天里,沈书语平常工作,搬出来住的事情并未推进,于是她找沈母说了此事。
沈母道:“媛媛就要回来了,你就去她那个小区住。”说完,从包里翻来一把钥匙,“直接去,一直都有人打扫的。等你去了,再换锁。”
沈书语接过钥匙,同沈母聊家常,说起项媛媛前几天同她打过电话的事情。
沈母只道:“她那前夫私生子都年龄不小了。”
沈书语讶异:“他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的。”
沈书语见过前姐夫几面,印象还不错。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成想会是这种状况。
沈母又说:“这些哪能看得出来呢?又不跟他一起生活,也不常接触。”她稍一停顿,“你以后多和你媛媛姐联系,她回来以后,有什么能帮就帮帮她,一个女人单独带个孩子,也没什么经济来源,就靠前夫给得那点儿抚养费,说断也就断”
沈书语越听越觉得生气:“明明是他的错!怎么能不给抚养费?”
沈母看着她:“这世上谁都不可靠,何况是已经决裂的两个人。”
沈书语又问:“离了婚的两个人,就只有决裂这一个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