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业诚想了想,说:“夜不归宿。”
沈书语又想问他,夜不归宿去做什么了?没能问出口,稍一停留便又转身离去,重新躺会床上,闭着眼睛不说话,也没睡着。
秦业诚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床头灯亮了一盏,肩宽腿长的影子在墙面地板中晃荡。直到他洗漱完毕,顺手关灯,靠着她躺了过去。
这种少有的温情时刻令沈书语莫名纠结。
他知道她没睡,问她为什么不睡。
沈书语说:“睡不着。”
秦业诚又问她:“能感觉到胎动吗?”
沈书语说能,但不确定是不是。
秦业诚的呼吸拂在她耳侧,热浪滚滚。空气的沉寂令这呼吸声尤为明显,男人道:“是什么样儿的?”
“像敲小鼓一样,有人在里面轻轻地跳。”沈书语说,“应该就是他在动了。”
“疼不疼?”他又把手伸过来,从身后包裹住她的小腹,覆在上面,温度透过一层薄薄睡衣传递。
沈书语说不疼。
秦业诚又问她心情怎么样?
沈书语诧异于秦业诚突如其来的关心,又想起那陌生人发来的照片。她想说不好,但身后那人忽然将她拉紧,“能做吗?”
沈书语微微愣怔,再开口声色忽然紧张:“我不想。”
“那你帮我。”
沈书语又重复一遍:“我不想。”
他不多言语,将下巴颏垫在她薄弱肩上,一手去掌控她,一手掌控自己。
呼吸声变得更重更烫,沈书语听来有种异样感受,她沉思良久,开口问他:“秦业诚,你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秦业诚闭着眼睛,低声说:“我对不起你的事情多了,你说哪件?”
沈书语意欲挣脱,却挣脱不掉。
“你自己说。”
秦业诚没做声,加快手里动作。
沈书语说:“今天忽然有人给我发消息,说你出轨,在外头……包小三儿,我心里不舒服。”
秦业诚从她肩上抬起头,眼眸深邃地望着她。
沈书语直言:“虽然我们结婚是为了肚子里孩子,但孕期离婚很是麻烦,况且我们也没结婚多久,你就不能……”她顿了顿,说,“就不能收敛些吗?”
秦业诚停下动作,穿好衣服,从床上坐起,一时半会儿没回话,似乎在整理措辞。隔了一会儿,他才道:“你要是相信我,也不用我多说,你不相信我,更不用我多说。”
沈书语说:“什么相信不相信的,你直白些说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