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从小便好好教导,就算是天性也能约束几分。”
沈母沉下脸色:“你怎么如今越来越不懂礼貌?你上次在饭桌上惹得你爸不开心,亏得我还护着你,怎么今天这样和妈妈说话?”
沈书语叹了口气,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您别误会。”又说,“我今天来就是和父亲道歉的,他……他还生气吗?”
沈母说:“你自己去问他,正好去看看沈煜。”
沈书语沉默着没说话,沈母又问她最近和秦业诚情况如何。
“还好。”沈书语轻声,“比以前好许多。”
沈母观察着女儿神色,试图从她表情里看出些许伪装和别的情绪。
半晌过后,她才说道:“那就好。”又说,“你去楼上看看去。”
沈书语将秦屿放下沈母房间,自己则安安静静上了二楼。她有些胆怯,也不太记得上次与沈博海发生矛盾是为什么,她好像仍然处于一种茫然阶段,似懂非懂想要挣脱,但必定不能完全挣脱。
她知道沈母的意思,但凡是沈煜和沈博海真正发生矛盾,她就要派上用场。
沈书语站在书房门口,正要敲门。
门内传来沈煜大吼:“你让他走,让我接管,这事儿有那么难吗!”
沈博海说什么她听不清,没一会儿,沈煜又叫嚣道:“他算老几?他秦业诚算老几!”
沈书语呼吸急促,心里乱成一团,却仍是踌躇。
书房内交谈声忽隐忽现,唯一能听清的便是秦业诚的名字。沈书语心一横,手指攥成拳,用指骨在门板上轻敲两声,虽然力度不大,可声音十分响。
门内瞬间没了声音,再等待数秒后,沈书语推开房门,忙道:“爸,沈煜,我带秦屿回家了。”
沈煜看见她便气冲冲要走,离开时经过她身侧,连带着风都震慑。自从沈煜回国之后,沈书语就没能有机会和他说上几句话,如今更是感到陌生。
沈煜对秦业诚向来有看法,但沈书语竟破天荒不觉是秦业诚问题,而是沈煜眼高手低,对能力高出自己的人多有鄙夷。
因为她和秦屿这层关系,秦业诚在众诚却不愿给他开“后门”,沈煜虽职高,但权轻,没实力更没话语权,只落了个不好惹的名号,对秦业诚看法更大。
沈煜下楼后,沈博海并没有讲话,沈书语在原地站了半晌忽然间反应过来,抬脚向楼下走去,她小跑至沈煜面前,拉住人小臂,问他怎么回事?
沈煜甩开她的手,冷哼:“我还不需要向你交代。”
沈书语说:“我只是在关心你。”
沈煜气得牙痒痒:“关心我?秦业诚都快骑到我头上了,你怎么现在才关心我?”
“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沈书语说,“他这人脾气不好,我代他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