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玲容旋身转开一步,道:“容儿不如华妃娘娘善体君心,一味胡闹只会惹皇上生气。”
皇上一把捉住安玲容的手臂,道:“她来只是向朕请安。”
安玲容道“好热天气,华妃娘娘大清早赶来,果然有心。”
皇上知道安玲容早上来,必然是有事情要汇报,也就没有再调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问了有什么事儿。
安玲容如实回答。
皇上听完后,叹了口气,点头是他没有照顾到淳常在,竟有下人大胆到嘲讽主子。
紧接着,皇上又问起下人如何处置。
安玲容笑了笑,把处置权交给了皇上,说明自己只适合管账,替姐妹打抱不平,责罚下人这些规矩事,还是要看皇上和皇后,还有华妃娘娘的态度。
皇上闻言点了点头,略微跟安玲容调情会,就继续处理堆满桌子的折子。
安玲容缓缓退去,算是完成了淳常在求助她的重望。
等到午睡起来闲来无事,便往欣嫔那里走动。
到的时候她正在内间沐浴,服侍的宫女奉了茶来便退出去了。
安玲容闲坐无聊,见她房中桌上的春藤小箩里放着一堆绣件,颜色鲜艳,样精巧。心里喜爱便随手拿起来细看。
不外是五福捧寿、蜂蝶争春之类的吉祥图案,虽然寻常,在欣嫔手下却栩栩如生。
听见有脚步声从内室渐渐传来,安玲容不动声色把绣件按原样放回,看手边绣用的布料。
欣嫔新浴方毕,只用一只钗子松松半挽了头发,发上犹自沥沥滴着水珠。
益发衬得她秀发如云,肤若映雪,只是终究是生过儿女的人,再加上先前的日子过的不是很好,眼角有着细细的纹路了。
安玲容转念间寻了话题来说,抚摸着一块布料道:“听内务府新进来了几匹素锦,做衣裳嫌太素净了些,用来给你绣倒是好。”
欣频笑道:“听说素锦很是名贵呢,妹妹竟让我绣玩儿,岂不暴殄天物。”
安玲容道:“区区几匹布而已,何来暴殄天物一说,满后宫里的锦缎用不完,白放着才暴殄天物呢。”
说着,她唤槿汐捧了素锦进来。
素锦平平无纹理,乍看之下毫不起眼,但是胜在穿在身上毫无布料的质感,反而光滑如婴儿肌肤,触手柔若轻羽。
欣嫔的手艺虽不如安玲容,但她也是懂得欣赏且擅长丝绣的人。
见了上好的布料微微一呆,目光便不能移开了,双手情不自禁细细抚摸,生怕一用力碰坏了它。
“你觉着怎么样?”
欣嫔目光仍是恋恋不舍看着素锦,欢喜道:“真的是送给我么?”
安玲容嘴角舒展出明艳的微笑,道:“当然。”
欣嫔喜上眉梢,几乎要雀跃起来,多了几分俏皮的味道。
安玲容微笑,“如果你喜欢,我那里还有几匹。全送你也无妨。”
欣嫔摸了摸布料,美滋滋地说道:“公主也算是有些贴肤的小衣裳穿了。”
不得不说,欣嫔很会摆弄草草,比起眉庄独爱菊不同,她的窗边小几上便摆着几盆栀子,一看就是是房新来供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