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了片刻,她望了望明月,对侍卫说:“我跟你们去,请明月姑娘先回去吧。”
明月有些气愤:“你们方大人说好的,今日只演两曲,我们还有别的事,不能留。”
说着便要拉着子悠走。
两个侍卫抽出刀挡在她面前,把她吓的花容失色。
子悠握紧了她的手说:“明月姑娘,你先回去吧,我没事的,劳烦你派人到我家里去一趟,告知一下,方知县这里来了贵客,是京城的王爷,我不能扫了他的面子,叫他们自己安排吧。”
明月还想说点什么,看着这两个凶神恶煞的侍卫又憋了回去。
她悄声对子悠说:“你自己多当心,我回去叫你表哥来接你。”
子悠点点头。
子悠再次坐于纱幔后面,从纱幔透过来的人影看,厅里只剩一个人了。
不用猜就知道那人是谁。
子悠抚琴,奏出一曲《广陵散》,曲调时而幽怨悲凉,时而雷霆暴雨般的激昂、愤慨。
一曲毕,纱幔后面的人开口:“许姑娘,你可是忘记调音了,嵇康临刑前弹奏《广陵散》,调的商音,以表他宁死不屈的情怀。许姑娘用的羽音,婉转有余,气势不足。”
子悠没有理睬他。
这便是萧忆安,哪怕万事压身,都面不改色,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以前怎么从来没想过,这般能抑制自己的人,是多么可怕啊。
纱幔被掀开了,子悠瞪大了眼望着他。
他比以前更清瘦了,眼睛里尽是疲惫,憔悴的让人心疼。
他满眼的欢喜,走上前握上子悠抚着琴弦的手。
子悠躲开起身:“还请大人自重。”
萧忆安一把握起她的手,将她拉了过来,另一只手轻轻扯开了她遮面的纱巾。
子悠慌了神,转身要往外跑。
他死命的将她抱住:“念儿,你还在生我的气,对吗?”
子悠转过脸不看他,一脸的决绝:“你认错人了。”
萧忆安眼中含泪:“念儿,我不会再放你走,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你,好吗?”
子悠快要克制不住了,她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
“你认错人了,再不放开,我要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