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的很沉,长长的眼线,高挺的鼻梁,如樱桃般红润的唇。
有那么一瞬间,子悠恍惚了,仿若又回到他们成亲时。
仿若那些痛苦的过往只是一场梦。
梦醒了,她和萧忆安还是一对恩爱夫妻,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终究还是豁不出去,下不了手。
待子悠醒来后,萧忆安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许是得了萧忆安的许可,觅樱早上起来便过来看子悠。
觅樱拿着一个纸条递给她:“姑娘,不知是谁送来的,压在花瓶底下,你看看。”
子悠接过纸条,是元宝的字:“设法到城郊感念寺,你若不来,我便到王府救人。”
看纸上的墨迹,许是已经送过来两三日了。
觅樱不识字她好奇的问道:“姑娘,是谁送来的,写的什么啊?”
子悠赶快把纸条捏成一团:“没什么,许是谁恶作剧,不要管了。”
秋黎轩里萧忆安派侍卫来来回回的巡逻,元宝应当是没机会送信过来,才送到觅樱那里。
如今她连这个院子也出不去,又如何能到城郊去。
她就这样忐忑了一整日。
王府戒备森严,元宝送信进来已属困难。
若她一直不出去,她怕元宝会冲动到王府来救人,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傍晚春月来请子悠,说是王爷怕夫人闷,请了戏班子在小戏台开演。
子悠心里放不下元宝,害怕他会冒险混入戏班子,便跟着春月去了小戏台。
戏台上在演一出叫《破镜重圆》的戏,子悠全然无心听戏。
她把台前幕后的戏子打杂都审视了一遍,没有发现元宝的踪迹。
又止不住的四处张望,生怕元宝会突然跳出来。
戏班子的人都收拾好东西散了,子悠仍坐在台下。
她的心还没放下就又悬了起来。
这样提心吊胆的也不是办法,还是要设法出去见元宝一面,劝他离开。
如今只能同萧忆安缓和关系,待他放松警惕,再找机会出城。
萧忆安不知何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