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帝还真是奇怪,千方百计的把她带到昭都,又不见她,今日竟叫她过去看诊。
昭皇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婢女带她到一间房间里坐定,那婢女伸手往上一拉,一面纱帘从空中垂下,正正挡在子悠面前。
这是何意,难不成这北昭皇帝怕生人。
只听得屋外的侍女声起:“皇上驾到。”
她赶忙起身,恭敬的低下了头。
隔着帘子,她大概也看清了,这皇帝只身前来,从身影来看,是个年轻的男子。
那身影抬了抬手,便有婢女搬了椅子过来。
他坐定后,也不言语。
子悠心想,此时是不是该问安了。
嘴里结结巴巴道:“民,民女,叩见陛下。”
纱帘那边传来一声浅笑。
“免礼。”
子悠不敢抬头,仍拘谨的站着。
帐内人伸出一只手进来。
“那便有劳了。”
这声音莫名有些耳熟。
子悠望了望伸进来的手,往前走了一步。
“民女医术浅薄,只能看诊些头疼脑热的小病,恐耽误了陛下的病情。”
帐内声音又起:“无妨。”
伸出的手又往前挪了挪。
子悠只得硬着头皮躬身坐定,纤细白皙的指尖扣上昭皇的手腕。
这脉象好生奇怪,时而蓬勃,时而缓滞,她一时还诊断不出问题。
“可诊出什么没?”元睿问。
子悠收回了把脉的手:“不知陛下有何处不适?”
帐中人一手扶起胸口,轻喘起来。
“朕这心口不知怎么了,只要一想到一个人,便常常心悸。时而魂不守舍,坐立难安,时而又伤痛欲裂,恍惚迷离。”
这是什么病?昭皇莫不是看上了什么人,得了相思病!
他贵为一国之君,想要什么样的女子能要不到呢?
莫不是他心中之人并非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