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灏看热闹不嫌事大,放下茶杯讥笑道:“妹妹啊,你都那样人家了,不得。。。”
子悠连忙起身要去捂他的嘴,被陆灏躲开了。
“不让说就算了,我瞧瞧他都带了什么好东西?”正说着陆灏就要去开萧忆安带来的礼盒。
“这高丽参一看就是贡品,有银子也买不着的,呦,这么大的虫草,这。。。这萧忆安如此殷勤,还真没把妹妹当外人啊。。。”又是一阵笑。
“啪。”子悠重重的打在陆灏的手上,说道:“二哥,你跟我出来。”
出了门,陆灏本想开溜出去,又被子悠拦住。
从前他巧立名目从账上支些银钱使使,忠叔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来是伯父授意的。
自打子悠来到铺子上,自己便处处受限,日日查岗也就算了,账也不放过,如今自己连偷偷挪用点银子都不能够了。
她定是又来于查账,陆灏忍耐了一番,挤出一个笑脸跟着她出去了。
两人来到亭子中,子悠还未开口,陆灏便心虚了,支支吾吾道:“你若说的是我从账上支银子的事,你去问大伯父,我都告诉过他了。”
“谁跟你说支银子的事,昨日夜里织造局的吴管事来传话,说你送去宫里的一批料子数目不对,忠叔找了你一晚上都没见到人,宫里的事情是万万出不得差错的。”子悠板起脸来。
闻言,陆灏急起来:“吴管事我熟,我这就去找他。”
“忠叔一早便差人送过去了,还陪了好一顿笑脸,你的私事我不管,但生意上的事,你还是多上点心吧。”
说罢,子悠白了他一眼,便离开了。
陆灏目送她离开才走,在园子里转了几个来回,走到无人处,用尽全力踢倒了池边的石头,闷声喘着气。
他自小便跟着大伯父,许多年来,尽心尽力,帮着大伯父打下了江南的半壁江山。
本想着陆霄入仕,陆霖年幼,大伯父可依仗的人只有他一个,将来少说能接了他的半数衣钵。
谁知子悠一个女子,竟也把手插了进来,如今还管到自己头上了。
他暗自冷笑了一声,甩了甩额前碎发一本正经的走了。
自陆行病了,姑母已经上门看望了两次,今日姑母带着表姐徐善珍又登了陆家的门。
姑母与姑丈做了一辈子的生丝买卖,家里也是金陵排得上号的富户。
陆徐两家在生意上往来密切,也可以说是息息相关。
两位长辈寒暄了一番,又聊起生意上的事。
子悠和表姐插不上话,便领了表姐到她院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