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北路上有一处新开不久的楼盘,这就是在报纸上轮番轰炸了有一整月的香榭小筑,楚东取了车之后跑了一趟银行,把所有的钱都取了出来,下一站就来到了这里。
香榭小筑开盘价55oo元平,广告做了n天,可是售楼处却门可罗雀,要说这价格还真是不贵,跟这一区域的存量房价格几乎没差多少。可就是很少有人买账,到现在为止也就是卖出了不到十套房子,开这个楼盘的天翔房地产老总赵凡急的原本不多的头都要掉光了。但是不论他跟营销团队,设计团队怎么咆哮也不起作用,该卖不出去房子还是卖不出去。这不,今天一大早他来到售楼处转一圈,所有人看着他都战战兢兢不敢说话,搞得他也赌气似的一言不,就坐在售楼处的沙上闭目养神。
楚东的车轻巧的停到售楼处的门口,一身白色休闲装的他长身如玉,气定神闲的走了进去。
楚东的到来好像给屋子里紧张得凝结的空气撕开了一个口子,售楼小姐也被老板在边上坐镇的情形压抑了好长时间,看到有人进来连忙迎了上来。
“先生您好,您是想看看房子吗?”可能是压力太大,漂亮的售楼小姐脸上的笑容还略带僵硬。
“嗯,能给我介绍一下吗?”楚东温婉一笑,阳光的脸庞让人觉得很亲切,售楼小姐的心情也一下放松了许多。
“好的,您跟我来。”带着楚东来到香榭小筑的全景沙盘,售楼小姐一点点的给楚东介绍,“我们这个楼盘整体是三栋高层,合理的设计使得我们的得房率高于其他的小高层,错位的建筑方位就算是一楼也不挡任何光线,周边的教育商圈也都展的很好,价格也很低,作为甘区新开的楼盘,我们的开盘价格近乎与旧楼相持平,这一带的升值潜力巨大,所以您能够选择这里还是很划算的。”
“能够告诉我为什么你们的价格会这么低吗?别说是为了惠民,不想赚钱的开商我还真没有见过。”楚东点头听她介绍完,在沙盘边上转了一下,突然抬头问她。
“这……我……”售楼小姐显然对这个问题准备不足,被楚东问得张口结舌。
“可能是我们宣传方面低调吧。把做广告的钱省下来就是为了低价促进销售……”好半天,售楼小姐才找到一个自己觉得说的出口的理由。
“不对,”楚东摇着手指,“从上个月的月初开始,香榭小筑在晚报上连番做了近两个月的广告,这样的力度不是其他人赶得上的,所以你这条理由很难立的住脚。”
“这个……”售楼小姐原本就紧张,现在更是大脑一片空白,要是在老板面前表现的糟糕,可能明天她就不用到这里上班了。
“呵呵,你们经理在吗?”楚东看这小售楼员脸蛋红得都要渗出水来了,笑着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们经理?哦,他,他……”售楼员转身一看售楼处的经理看老板在这里,早就躲到外面去了,也找不到影子,就见赵凡坐在一边,这个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
不过她可不敢招呼老板过来,急的差点跺脚。
“你好,有事可以跟我说。”赵凡盯着楚东看,不明白这个年轻人到这里是买房子还是找事。不管售楼员的表现如何,他都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说什么,虽说他脾气暴躁,但这点涵养还是有的。
“哦?”楚东眼眉一轩,“没想到主事的是您。能聊聊吗?”
赵凡摸不清楚东的来头,伸手示意他做在自己的对面,“有事你就说吧,不用兜圈子。”
洒脱的在赵凡对面坐下,楚东给自己点上烟,轻轻吐了一个烟圈,“这里您可以做主?”
“当然。”
“那就好办了。”楚东没想到运气这么好能够遇到老板,把烟灰在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里弹弹,“您打算用多长时间把这里的房子卖完?”
“你什么意思?”眉头一皱,赵凡对于楚东说的话有点摸不着头脑。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里的房子卖得不好。什么原因暂且刨除在外。我想知道您是否想尽快把房子脱手。”
楚东声音不大,但话听到赵凡的耳朵里却好像惊雷一样让他心里一动。他在天翔上任不久。老爷子退下来之后,这还是他开的第一个项目,为了表示自己不比老爷子差,他不顾资金短缺,强行上马这个项目,年过四十的他哪成想赶上房产市场不景气,开盘近三个月才卖出去几套房子,这让他脸上无光不说,庞大的贷款像是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要说这里,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是聚宝盆,一开盘黄金万两,谁成想现在变成了烫手的山芋,一旦烂尾或者崩盘,甚至有可能会拖累其他楼盘的形象。那么他就真成了天翔的罪人了。听楚东这么问他,赵凡就知道他不是来买房子的,是内行人。也就没有了开始的时候那么谨慎。
“狗日的才不想卖。”赵凡也抓起自己放到茶几上的烟,不过他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叼着烟,两眼死死盯着楚东,“你不是谁派过来看我笑话的吧?”
“您多虑了,我跟其他人没有关系,只是到这里看看能不能赚点钱花。”楚东淡然一笑。
“我都没赚着,你还想赚?我看你是来错地方了。”赵凡胖大的身子仰靠在沙上,浓浓的烟雾从嘴里喷出。
“那要看怎么说了,只要你愿意把这楼盘承包给我,我保你赚钱。”楚东语气平静,也不理赵凡那两眼望天的姿势。
“怎么包给你?低价包给你?你是不是还要说什么给我留点利润呀?要捡便宜你就明说,别跟我拐弯磨脚的! ”赵凡好像突然爆了,也是,不止一个人跟他说过要包下这里,但是给的价都是低的可怜,表面上是给他点利润,实际上给他留的利润都不够银行利息,他能不气吗?指着楚东的鼻子,就差让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