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卷起袖子,摆在我面前“你知道为什么我的手上会有这个荆棘纹吗?”
这个荆棘纹我不算陌生,除了两口形成恶觉的棺材,有类似的纹路外,师娘手上也出现过,我不敢多想,干脆直接问道“为什么?”
“呵呵,这个纹路从我醒来开始,就一直在我的手上,无论我用了什么办法都没办法抹去,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所以,我去找了孟婆,结果在风水井里遇见了你,后来我又去找了阴鬼使,结果却发现他一直跟在你身后,不知道要干什么?那天在停车场的时候,我看见他要对你下手,我有点惊讶,后来我无意间发现,他会一直找你,是因为你的手上也有这个纹路。”
禁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腕,一阵灼热的疼痛袭来,我的皮肤红肿了片刻,尽然也出现了和她一模一样荆棘纹,这纹路在手腕上缠绕了一圈,缓慢向上蔓延,乍一眼并不觉得蹊跷,可每次蔓延之时,我的脑袋,就会出现隐隐刺痛。
我再次被惊到“我怎么也有这个荆棘纹?”
禁退向地狱之门,身后的冰火两重天自动裂开一条敞亮的道路,她倨傲着表情,冷漠的说道“想知道,就自己去查,连同我的那份,也一并找出答案。”
我看着逐渐复原的面,喊道“你别走!说清楚。”
可眼前的场景却慢慢转回了盘龙阁。
天空的乌云渐渐散开,夕阳再次洒落在大殿的日池旧址,日月池旧址如往昔,平坦且舒适,青砖边夹杂的野草,焕发出勃勃生机,刚才的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一样。
我依旧站在那里,那名老者正带着一群人,向门外走去,清场的工作人员,停在喊清场的那一刻,她见我还一动不动的杵在这里,又一次喊道“女士,参观时间快要到了,我们准备清场了,请及时离开。”
我愣了好一会,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来的那么不真实,于是忍不住低下头看了看手腕,想要确认荆棘纹是不是属实,然而,我的手腕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荆棘纹,只是灼热的疼痛依旧很强烈。
我的心里有点慌张,赶紧向四周看去,想要确定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这里布下了摄魂术阵法,但在环顾四周之后,我发现除了大殿檐角的几个破损的铜铃外,什么也没有。
我的脑海里嗡的出现了禁的话“想知道,就自己去查,连同我的那份,也一并找出答案。”
我呆立片刻,即刻转身出门,往六壬堂回去。
这个荆棘纹,从堵黄泉路到八棺镇宅,一直都在我身边出现,可我却和瞎了眼一眼,一而再的忽略,我查到了八棺镇宅的阵眼,发现了地狱之门,还再次见着了禁,这一切似乎都是为了点出这个荆棘纹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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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嘲的笑了笑,心情顿时跌落谷底,师傅和白翩跹藏着秘密,孟婆和阴鬼使也藏着秘密,而我却在他们的相互较劲中,变成了最大的秘密,对我来说,怎么能不算是一种智商侮辱。
夕阳向地底坠落,渐渐聚拢的云霞,把天空映得一片通红,我背着光圈慢慢下车,走到六壬堂的门口,停滞着不想推门进去,可白蹁跹忽然窜了出来,在我面前挥了挥手说道“想什么呢你。”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脱口问道“你当真的是受伤被我师傅救回来的?”
白蹁跹撇撇嘴“你这是在怀疑叶国伟啊?”
我侧头看向白蹁跹“只是觉得很多事情被蒙在鼓里而已。”
白蹁跹的话点又是说一半留一半“你放心,叶国伟这个人心软,他不会有什么坏心眼的,何况你还是他徒弟,他不也正在想办法怎么两全其美嘛。”
我盯着白蹁跹追问“所以,你真知道我师傅在干什么?”
白蹁跹直起身子,蹦跶蹦跶的抛开“哎呀,现在还没到最后关头,没那么多东西要想,咱们现在最主要事情,就是先搞好六壬堂。”
我甩出朱砂绳,给白蹁跹又丢了个定身咒,拖拽着不让她跑远“你把话说清楚再走。”
白蹁跹忍着灼烧感,挣扎着掰断朱砂绳,嗖的一声就蹿向远处,舔了舔手上的伤口,说道“你这小姑娘怎么就那么倔呢?我好歹也有二百年的法力,你想逮住我可没那么容易,我刚才也是好意提醒你啊,如果叶国伟撑不到那个时候,咱两就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可别互相伤害啊。”
“谁才是小姑娘,白蹁跹,你现在可以不说,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实话实说。”我并没有再继续追出去,只是慎重的考虑了一下,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既然师傅不肯说,白蹁跹也不肯说,那我只能自己去查了,而且,这次查的方向,得从最初出现荆棘纹的地方开始,那个地方,就是我在地图上找了半天,都不到的莽村,也就是师傅口中的师娘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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