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钱莱同时扭头,看向身后的仙鹤观,仙鹤观的观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了起来,从里面陆陆陆续续走出来许多情绪不满的道友,大家成群结队杵在门口,纷纷议论了起来。
“怎么回事,咱们都还没有祭奠完天师,就被赶出来了,仙鹤观难道一直都是这么无礼的么?”
“从早上到现在,我们在后院站了一个多时辰,等仪式结束,结果连看都让看一眼?这事,确实很蹊跷。”
“难不成真的像外界传闻一样,仙鹤观内部出现了内斗?天师走得突然,继任的弟子没有大定,且不说观主能获得主持下一任斗法的任务,就观内秘传的飞升金丹,恐怕大家都想一窥究竟。”
“不是吧,按照仙鹤观以往的惯例,观主仙归,论修为品行,论关系的远近亲属,下一任继任者,自然就是大弟子不言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内斗出现。”
“对啊,我们道家修的是无为,斗法大会三十年一度,也不过是责任和义务,并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东西,更不会提升任何修为,至于仙鹤观的金丹,虽略有耳闻,但就目前来看,各大弟子的境也没办法达到紫袍天师无一道人的水准,即使获得金丹,也未必能进入更高阶境界,况且,仙鹤观是子孙庙,大家多少带一点血缘,也不至于为了观主之位相杀啊。”
钱莱挑了挑眉,给我使了个眼色,即刻本着打听业内小道消息的精神,凑上前询问“各位道友,刚才我是错过了什么吗?”
道友摇摇头回复“不可说,不可说。”
钱莱在行业里呆了这么久,多少都有点旁敲侧击的办法“别啊,咱们好歹也是有幸成为33人的其中一位,紫袍天师和我们子虚观观主也有很深的交情,没准我们还能做些什么?”
果然,一名年纪尚轻的道友一听说子虚观,立刻凑上脸来“这位道友,你是子虚观的吧?那我想打听一下,你们那位文法师,是什么来历?是否可以告知一二?”
“你想知道文法师的事情?”钱莱心里窃喜,他把道友拉到一旁,继续说道“想知道的话,那你先给我说说,刚才仙鹤观里发生了什么呗?”
道友会意的眯了眯眼“刚才,仙鹤观大弟子不言,忽然启用地灵罩,把观里的弟子们都圈在灵堂内,然后走到门口,把我们都请出了仙鹤观,现场有些道友还试图一探究竟,但很奇怪的是,不言猛地修为大增,振臂一挥,把我们推出了后院外几十米。
后院的门砰的关上,地灵罩的范围瞬间就扩散到了整个后院,后来有些道友就说,这兴许是别人的家事,咱们还是退出观门为妙,所以,大家也都逐个走出来,只不过也都想看看这仙鹤观,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有这升仙金丹,最后,花落谁家。”
钱莱摸了摸下巴“原来如此。”
年轻道友堆起笑脸“道友,现在可以告诉我,文法师的来历吗?”
“说实话,我其实也不知道文法师的来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她师承六壬堂,叶国伟,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前几天斗法,咱们也是临时组合,天师说了,不管输赢如何,咱们子虚观的结果都不作数。”
“六壬堂?叶国伟?那不就是。。。。。。”年轻道友压低声音说道“那不就是,易大师前些天放出狠话,要对付的那个人么?”
钱莱的好奇心再起“什么?这事还和易大师沾上什么边了?”
年轻道友把钱莱拉到离人群更远一点的地方,小声继续说道“都说易大师前不久找鬼叔问个事情,被鬼叔一口给拒绝了,当时六壬堂的人就在场,事后,鬼叔可是跑道山里去了,易大师只能去找六壬堂的人,结果也扑了个空。
他估摸着这六壬堂和鬼叔的关系比较近,所以就放话了,说什么要找六壬堂的叶国伟谈谈,但叶国伟一向我行我素惯了,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找到人呢,如果这文法师,真是六壬堂的人,那可就糟了,这次斗法里,她这么出圈,易大师肯定得找上她啊。”
钱莱哦了一句“居然还有这么个插曲。”
年轻道士在嘴巴边上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这位道友,我呢,也就这么一说,你可别私下里乱传啊,至于文法师的来历,你放心,我也一定保密。”
“嗯,知道,知道,咱们都是业内老人了,一会加个微信,回头咱们子虚观有什么新产品,欢迎来试用。”钱莱拿出手机和年轻道士相互加了微信,二人相视而笑,随即好像不认识一样,各自回到了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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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钱莱和对话,愉快的聊完天走了回来,心里不得不佩服,他这社牛的性格,难怪他们子虚观,从来都没有入不敷出的时候。
钱莱意有所指的看向我“诶,文法师,我刚才打听清楚了,不言刚才在里面的行为有点怪异。。。。。。根据那名道友的描述,我也不确定,是附身,还是还魂。”
“难道贺茂野田,找上了不言?”现在想起来,我们刚才出门的时候,不言脸上那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看起来确实和贺茂野田有点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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