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四周人群原本不敢确定的眼光霎时转变为无限为恋……
“你认错人了!”冷冷地,他投下这一句,扫了众人一眼,吓退了不少想向前找他签名的一干人等。无视众人的议论纷纷,他一把打横抱起魅影,就往路口的计程车招呼站走去。
“你抱著我干什么?放我下去,快放我下去。”沈魅影剧院莫名其妙地直嚷嚷,扭来扭来去地急欲跳出他的怀抱。
“别吵!”他低喝一声,一张俊脸仿佛被千年寒霜给裹上了。
“你抱著我上哪去?快放下我,那个人跑了。”沈魅影虽然被他奇怪的兴止给吓了一跳,却也没忘记刚才她未完的使命。
“这回算他跑得快,同学过他也最好祈祷别再让我碰上了。”阴森毒辣的威胁口气流窜出来。
从他的眼眸子里,沈魅影真的惊觉到,如果再一次碰上那名跟踪者,冷夜绝对会使尽手段去报复他的。
“冷夜……”他是怎么啦?怎么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这种口吻、这种神态、 种狠毒,她陌生极了。
“别再说话了,乖乖的,我这就带你上医院。”
她猛然震醒。“上医院?!你带我上医院做什么?”
“做检查。”他一张俊脸依旧紧紧绷著。
“没病没痛上医院做什么检查?!”她又开始挣扎,可惜挣脱不了那强烈钢墙般的铁臂,她
只好说:“我不要让医生看笑话。”
“谁敢笑话你?”他总算撕下了狠毒的面具,换上了一层忧心的神态:“我担心你刚才可能撞著,只是你没发现。”
“不可能的,我……”
“闭上你的小嘴。”冷夜横行霸道地吼著:“在尚未检查确定以前,你没资格说话。”不由分说地把他塞进计程车中,一道貌岸然指令下达之后,车子飞驰而去,而依偎在他胸前的沈魅影则被吓得不敢多置一辞。
“冷夜”停妥了车子,正准备离开地下停车场的冷琳见到了倚在墙柱上的冷夜时,一时间显得有些个失措:“你怎么站在这里?”
他不答,只是用阴森锐利的眸子不断地在她脸上逡巡,骇得冷琳艳丽的脸庞开始微微泌出冷汗来。
“走!到楼上坐坐?”她强自镇定地道。
“不必,我只是来确定一件事情,问完就走!”他冷冷地道。
“没问题!我们到楼上坐下来谈。”她旋即回过身,却让冷夜给阻止。
“不用这么麻烦,你只需要告诉我,派有跟踪我的主谋是不是你?”
“什么人跟踪你了?”冷琳故装不解。
冷夜眯起了冷眸,挑高了浓眉,嘲讽地说道:“少跟我装蒜,这个世界除了冷老头跟你之外,没有人会这么无聊。”
“我看你是误会了……”
“是误会吗?”
她脸色变了一变:“或许是记者,听说他们是无孔不入的,要不这样,我请人去保护你的安全,顺便查明真相……”
“何必这么大费周章。”他咬牙切齿地嘶吼道:“我已经再三警告你们,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可是你们不但不听,甚至变本加厉,差点害死我的女——朋友;冷琳,难不成你们非得要逼得我摊牌这才甘心是不?”一对盯著她瞧的目光仿佛要将她撕裂了一般。
面对他冷极狠绝的脸庞,老实说,冷琳瑟缩了,但她竭力平静忐忑不安的心房,竭尽所能地想把这件跟踪事件给解释清楚;
“冷夜,爷爷没有别的意思,他纯粹是因为关心你,你是他唯一的嫡孙,他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独处在复杂的演艺圈。”
“我说过,不须他来猫哭耗子假慈悲。什么叫做关心我?要不是他钦定的媳妇一无所出,他会来认我这个人吗?”
“冷……”
“他打什么主意我清楚得很,那老家伙只是不想被人在背后批评嘲笑说,他无人送终,不单儿子死了、媳妇死了,甚至连个传承香火的子孙都没有,他要我回去,只是不想让冷家落了个绝子绝孙的惨境。”
“你不可以把爷爷批评得一文不值,他只不过是固执了点而已啊!”冷琳辩解道。
“没错!他只是固执了点而已,但他的固执、他的霸道炝的自以为是却是害死我母亲的凶手。”他紧握的拳头咔咔作响,掌背上的青筋暴露浮现,那股恨意教人怵目惊心。“我晓得他很行,他是无所不能的神,所以这十几年来我抓不到他害死我母亲的直接证据,可是他别以为就此可以高枕无忧;替我转达告他,我将会时时刻刻出现在他面前提醒他——他是个杀人不见血的魔王。”
“夜……”
“还有!别再派人跟踪我,否则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撂下狠话,他毫不留情地转达身离去……
“夜,我保证会尽一切所能劝服爷爷别再干涉你了——”冷琳在他身后喊道:“还有!你被偷拍的那些相片我也会全数将它们销毁,我尽量做到不让冷家再介入你的生活中,不过也希望你不要再怨恨爷爷了,不要再恨他了好吗?”她的声音飘荡在停车场内,然而冷夜漠然的背影看不出有丝毫的妥协来,完全看不出来……
一大束紫色玫瑰从病房外缓缓“飘送”进来了,过了一会,清雅的紫玫瑰花香缓缓弥漫于特别病房内,而簇放的蕊瓣则炫丽地迷惑住了坐在病房旁照顾女儿的沈周玉琴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