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臣商在她旁边坐下,“你问。”
安久组织了下语言,然后问道:“昨晚你睡得好吗?我的意思是,昨晚你睡着了吗?”
“昨晚?”傅臣商神情荡漾地摸摸下巴。
安久的脸黑了黑,“关键词不是昨晚,是你睡着了没。”
傅臣商觉得这个问题有些不同寻常,“为什么这么问?”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安久正色。
傅臣商点了点头,“挺好。”
昨晚虽然因为她发烧折腾了好一番,但却是连日里来他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安久闻言脸上的表情立即松懈下来,重重松了口气。
也就是说,自己应该还是有影响力的,她怕就怕沈焕说的话太夸张了,怕自己没办法帮到他……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有些事说开比较好,他之所以想不开,不就是因为有心结吗?
于是安久开口道:“昨天我见过沈焕。”
“嗯?”傅臣商那厮只给了她个单音节,表情分毫不变。
安久抿了抿唇,“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因为人生还有远比那些更重要的事情,也希望你……不要再折磨自己。”
虽然他方才完全没有承认的意思,这会儿但倒也不装傻,风轻云淡地说,“这是我应得的,既然是牢房,自然免不了用刑。”
他承认也曾故意示弱试探她的态度,希望她会对自己心软,因为那代表她心里还有他。不过,在傅臣商的观念里,他宁愿被人羡慕嫉妒恨作为敌手和眼中钉,也不愿意接受怜悯和同情的目光。他最不需要的,便是同情,尤其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安久对于他这种自虐的说法挺无语,“刑什么刑,现在是法治国家,就算坐牢还有保外就医呢!有病就得好好治,别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你这样长期睡不好,多伤身体,工作又忙,还有胃病……”
安久在那絮絮叨叨,越说表情越难看,越说眉头皱得越紧,傅臣商却跟被春风拂面,润雨滋润过一般浅笑吟吟地凝视着她……
安久被他看得发毛,“看……看什么看?我说你还不高兴了,我有说错吗?”
傅臣商凑近了些,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揉揉捏捏,然后抵在微凉的唇边,“心疼我?”
安久耳根子一下子就红了,热热的发烫,别开头没好气道:“今晚开始我就睡在这里了,你什么时候睡着什么时候醒,每天睡了几小时,做了什么梦,睡觉前想了什么事……都要用表格记下来交给我,直到你康复为止。”
傅臣商勾着唇,“如果一辈子都康复不了呢?你陪我睡一辈子吗?”
安久呸了几声,“乌鸦嘴,哪有你这么诅咒自己的!”
“安久……”
“干嘛?”
“你该不会是食髓知味,故意拿这个做借口好能正大光明跟我一起睡吧?”
就知道这家伙纯情不了多久就要切换到纯禽模式,安久气得头顶冒烟,抄起一旁的枕头就砸到他那张欠揍的脸上,“放屁!老娘想睡你还用找借口!”
傅臣商笑得特开心似的把她搂在怀里,“说的也是,那老婆大人,今晚……需要我侍寝吗?”
安久小手一挥,允了。怕你啊!对付这厮绝对不能害羞更不能矜持,不然这家伙只会得寸进尺更!
而最后的事实证明,不管她怎么做,似乎最后吃亏的都还是自己……
比如现在,这厮明明昨晚才说过以后会温柔的,这才一个晚上呢,就忘到脑后了。
一开始还知道收敛,到最后越来越收不住。
“老婆,我可以快一点吗?”
“不……不要……”
“唔,那好吧。”
“嗯啊……我好困啊,你怎么还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