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家小姐,后来怎么样了?可,可曾有婚配?”秦老太开始胡思乱想,迫不及待问起了沈氏的状况。
“回老太太,那沈小姐自从被寻回来后,除了那次举办宴席时露过面,平日里甚少出门,也从不参加其他府上的宴会。听人说是身子不好一直在静养,至于婚配未曾听闻。奴婢在京中那么多年,也从没有见过那侯府的大小姐。”
“奴婢是听着你们方才提到过主子的娘亲姓沈,又是京城中人,思来想去能对得上号的就这么一家。”
“只是,武安侯府对外一致口径,都是说沈小姐当年为了给候府身体不好的老夫人祈福,在甘州云城那里一待就是五六年,还生生地错过了原定的姻缘。这其中的真假外人也无从得知,算起来沈大小姐去了甘州的那段时间和主子娘亲的情况挺是恰合。至于主子和两位公子的娘亲,与那沈小姐是不是同一个人,奴婢也说不好。”
寻冬说完后,在场的人陷入了沉默当中。
秦子宴内心受到了不少的冲击,他就有一种直觉,自己的娘亲和那个什么武安侯府脱了不关系。
怪不得阿娘那边的娘家人,不承认阿娘过去。
怪不得当年阿娘的大哥,想要抹杀了阿娘的过去。
换作从前,秦子宴若知道自己阿娘有这么一个身份,定然是千方百计会想着如何攀附上对方。
现今,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他已经彻底清醒了。
武安侯府那样的高门大户,他们秦家的确是高攀不起,也不想去攀。
即便是要和母亲见面,也要凭着自身的能力,有一天光明正大地站到阿娘的面前去。
“主子,要不奴婢进城去谢府一趟,找张嬷嬷打听打听消息?”寻冬担心地问道。
“不用了,我还是那句话,此事尚未有定论。先这样吧,该来的总归会来。”秦箬拒绝了寻冬的提议。
沈氏的名讳,秦箬也是知道。
结合秦老太的反应,沈氏和那个武安侯府的大小姐,十有八九是同一个人了。
事隔多年再突然冒出来,看来对秦家的确是来意不善。
不管如何,这一仗迟早是要打的,除非秦家的人一辈子不踏足京城。
眼见孙子孙女坚决不走,秦老太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无奈只能回房先休息了。
太和县客栈里,秦正德的妻子王氏和二儿媳,一脸谄媚站在年近五十的田嬷嬷面前。
田嬷嬷面无表情,她刚端起手边的茶水,突然对着伺候茶水的丫鬟一脚踹了过去。
“不长眼的东西,你存心要烫死我不成?你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丫鬟被踹倒在地,痛得龇牙咧嘴,赶紧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另外两个丫鬟面不改色伺立在旁,她们无比清楚田嬷嬷的行事风格,此刻不过是借着茶水太烫的理由在指桑骂槐,敲打的就是眼前这两个无知贪婪的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