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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第1页)

辈首推钟祖培。可是,白崇禧一道命令,顿时击碎了钟祖培当军长的欲望。钟祖培的个性与李明瑞成鲜明对比下钟脾气火爆,李为人深沉。白崇禧破格提拔李明瑞师的第一团团长陶钧为第十八军军长,李明瑞竟无半句怨言,而钟祖培却拍桌子打板凳骂了几天娘,及待李宗仁将钟祖培和李明瑞双双提升为有名无实的第七军副军长时,李明瑞仍不言语,钟祖培却还在大骂不休。这天,恰好轮到钟祖培到军部执政,他越想越气,坐也不是,睡也不是,干脆命卫士找来烟枪烟灯,在军部里过起直竹横床的瘾来。抽了几口,仍无法排遣胸中的怨愤,他便躺在烟榻上,抓起电话筒,请李明瑞和尹承纲到军部来“开会议事”。李、尹两人来到军部,见钟祖培躺在烟榻上吞云吐雾,李明瑞照旧不言语,默默地坐到沙发上,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不声不响地抽起烟来,尹承纲却说道:

“副军长,李、白两位老总,是不准在军中抽鸦片烟的呀!”

“怕个卵!”钟祖培从口中喷出一口烟来,随手把烟枪扔在烟榻上,“大不了他把老子撤了,回恭城老家去种田也比在这受气强一万倍!”

钟祖培下了烟榻,见他的两名勤务兵侍立在一旁,又喝骂道:“你们瞎了眼啦,不看见李副军长和尹师长来吗?快去拿酒上菜!”

那两名勤务兵忙答一声:“是!”便去张罗宴席去了。因钟祖培喜欢吃喝,他在军部执政期间,厨房里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预备着十几个生、熟大菜,只要钟副军长一声令下,便随时端上桌去应付。近来钟祖培情绪恶劣、军部里无论秘书、参谋、副官、卫士、勤杂都怕他三分,生怕照顾不周,挨骂遭打。那两名勤务兵奉令后,不到几分钟,便一盘接一盘,一碗接一碗地捧上十几个制作精美可口的菜来。钟祖培把李明瑞和尹承纲一同拉到那张黑漆发亮的八仙桌前坐下,那两名勤务兵赶快往杯里小心翼翼地斟酒。钟祖培举起酒杯,大声地说道:

“今天请你们二位老兄到军部来开个重要会!”

李明瑞和尹承纲不知钟祖培请他们来开什么重要会,一边举起酒杯,一边问道:

“开什么会?”

“二位老兄先陪我干三大杯,然后我再说开会内容。”钟祖培没好气地说道。

李、尹二人见钟祖培不肯即说内容,只得先陪他喝了三大杯酒。三杯烈酒下肚后,钟祖培将杯子往桌上重重地一放,高声说道:

“今天开个骂娘会!”

李明瑞与尹承纲对视了一下,没有作声,钟祖培把桌子一拍,骂道:“他妈的胡宗铎、陶钧这两个湖北佬不是人!他妈的白健生瞎了狗眼!”

李明瑞苦笑了一下,没有作声,尹承纲怕钟祖培闹出乱子来,连累自己,忙劝道:

“副军长,我们说点别的不好吗?”

钟祖培又喝了一口酒,那杯子又往桌上重重一放,仍是大声说道:

“老尹你的胆子太小,没出息。论资格,你是保定军校第一期毕业生,比老白、老夏、老胡、老陶都资格老,你怕个卵!”

钟祖培一气把杯中的酒喝光,扭脸望着李明瑞,忿忿问道:

“陶钧是个什么东西?统一广西和北伐中,他有什么战功?他不过是你裕生兄手下一介小小团长,凭什么逾格超升?”

李明瑞却只是苦笑不言,他明白钟祖培的心思,乃是白崇禧看上陶钧而没有看上钟祖培,如今陶钧破格当上了军长,钟祖培没份,因此钟既恨白又恨陶。李明瑞暗想,如果是我当上了第十八军军长,你钟祖培不也一样骂我吗?当然,钟祖培和李明瑞一样,对白崇禧都抱有极深的成见,甚至仇恨。白崇禧排挤俞李兄弟,也排挤李宗仁原来的部下,因为李宗仁定桂军中的将领以李石愚为首,何武、陆超、钟祖培等人,都是反对白崇禧的。李石愚在抗击唐继尧入桂滇军的战斗中,早已在柳州战死;何武在柳城与陆荣廷部将韩彩凤作战中,因不听白崇禧调遣,战后被李宗仁撤职,已回昭平家乡务农;陆超在北伐前的部队整编中,因无学历,已被白崇禧裁汰了,如今跟李宗仁起家的将领中,只剩下了钟祖培和尹承纲二人,尹承纲生性孤僻,平日谨慎从事,不敢造次。只有钟祖培脾气火爆,不时和白崇禧有顶撞,因此,他早已成为白的眼中钉,必欲去之而后快。在这一点上,钟祖培和李明瑞的处境颇为相似。白崇禧之所以不敢放手整他们,一是因为钟、李乃李宗仁起家旧部,二是钟、李在统一广西和北伐中,都立下赫赫战功,要整他们,一时也不好下手。李明瑞和钟祖培都深知这一点,因此,李明瑞变得愈加深沉,而钟祖培则变得愈加火爆。

“植轩兄,喝酒吧!”李明瑞脸上的肌肉微微地抽搐了几下,他强压住怒火,举起酒杯来。

钟、李、尹又各喝了一杯,钟祖培又说道:“陶钧是个杀人魔王,在作战行军中,遇有士兵落伍,他竟开枪射杀以示儆。为此,裕生兄曾对其责罚,但是老白却偏袒他,反责诘裕生兄治军之不严。天下竟有这等不平之事!”

李明瑞愈想把怒火压得更深沉,钟祖培则愈想将他那火引出来。李明瑞当然记得,白崇禧在全军团长以上会议上,奖褒陶钧之事,白当众把陶誉为“难得的人才”。钟祖培曾不平地讥讽道:“这算什么卵人才,不过下手屠杀了几个落伍士兵!”现在,李明瑞听钟祖培又提起这档事,也只是愤懑地苦笑了一下。

“我师里弟兄们的饷,都欠两个多月没发了,他们十八、十九两军都是月月足饷,军官又都有特别费,弟兄们见了常有烦言,也益发变得不安分了,以此下去,于团体是不利的。”尹承纲喝了几大杯酒后,心情变得更为阴郁,他忧心冲仲地说道。

“胡、陶是两个忘本的王八旦!”钟祖培一直贯彻他那“骂娘会”的宗旨,仍在破口大骂着:“第十八军和第十九军是第七军生下的两个败家崽!胡、陶当权,没有我们的好果子吃!”

“这事,德公为什么不管呢?”尹承纲脸色更阴郁了,仿佛暴雨前的天色,“让他们胡作非为下去少前途实不堪设想。”

“我们一起找德公讲理去!”钟祖培又仰脖喝下一杯酒,“要他罢免胡、陶,否则,我们三人便集体辞职!”

尹承纲虽然心怀不满,但也只是借酒发发牢骚而已,要他去干要挟李宗仁的勾当,他可没有这个胆量,他只是想在桂系团体里平安地呆着,犯不着去惹麻烦砸饭碗。他沉吟一阵,不置可否地说道:

“这事妥当吗?我看要三思而后行之。”

钟祖培对尹承纲的回答,甚不满意,忙扭头向李明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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