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和云桥点点头,似乎有些明白了。
“那母亲的意思是?”
“我已经想过了,”永乐公主冷静地说,“以我从前和太后的关系,只要我们凌氏表示中立,想容就不会有危险。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后都不会为难她的,否则……”
中立?
凌夏蹙眉,额上冒气青筋。“我们怎么可以保持中立?我们凌氏一族几十年来一直手握重兵,深受皇恩,应该坚定的支持皇上才对啊!”
“那你不管你妹妹了?”永乐不公无奈地瞪了儿子一眼。
“可是,您是大秦的公主啊!”在凌夏的心里,从来都是先公后私,是先有国然后才有家的。
“我是大秦的公主,但我更是想容的母亲!夏儿你不会明白,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永乐公主话里似乎若有所指,只是当时谁也没于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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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凌氏一家人就出发前往林场。这里是皇家赐给凌氏的私人封地,很大一片山林连着一片草场,离兴庆很近,快马两个时辰即可到达。
凌氏在此建了一个牧场,饲养了一批数量不多但非常优良的战马。前不久,在云桥的建议下,又引进了几头奶牛,因为她要牛奶。当然,这个时空没有她前世的那种黑白花的奶牛,这里的奶牛就是产了小牛还有奶的母牛,为了一直有牛奶喝,牧场进了好几头母牛预备着。
云桥特别喜欢骑在马上望着高远的天空上那一朵朵如羊群一般的白云,喜欢一望无际开着无数五颜六色野花的茫茫大草原,深深地呼吸着清晰的空气,感觉天地是那样的辽阔,让人的心胸也跟着开阔起来。
凌夏帮她挑选了一匹漂亮有健壮的白色骏马,然后便教导她骑马的基本知识。云桥在凌夏的帮助下上了马,然后由他牵着在草地上走了几圈,便自我感觉差不多了。
“想容,我也学会骑马了!”云桥望着已经在草原上放马奔驰的凌想容吼道。
她实在看不出来,柔弱的想容竟然还会骑马射箭,尽管准头不怎么好。不但想容,连永乐公主都换上了一身骑装,英姿飒爽好不动人。
云桥忽然想,如果不是永乐公主把事情做得太绝,这样美丽又聪明的女子,凌青云又怎么会不动心?如今也算是自作自受罢了!唉,她想要唯一,应该明确跟爹爹说嘛,而不是表面上一派雍容大度,背地里阴险恶毒。也难怪爹爹对她的感情那么复杂了!
凌越艳羡的看着大家骑在马上,他却只能坐在轮椅上,眼中有一家团聚的喜悦和放松,也有掩饰不住的失落和黯然。见此,凌青云便没有跑马,而是陪他坐在一处说话。
云桥远远地看了看那对父子,心中感叹:果真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啊!
她想起自己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忽然有些难受,马鞭一挥就重重地抽打在马臀上。就让她放马奔驰,就让耳边疾驰的风把这些不愉快统统带走吧!她要放马扬鞭,她要恣意人生,她要自己给自己寻找快乐和幸福!就算她是个孤女,也总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马儿越跑越快,云桥的感觉却越来越好。她一点都不害怕,完全地信任自己身下的骏马,那白马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信任,跑得很快,却也跑得很稳。
凌夏不知道她为什么发疯,她刚刚才学会骑马好不好?看那白马越跑越快,他担心得不得了,气急败坏地随便拉了一匹马跳上去,不断吼道:“停下!慢一点!拉紧缰绳!”
“没事了,你不要担心……”云桥破碎的声音从风中传来,却因为这个回头的动作身体重心不稳,在马上晃了一下,吓得凌夏出了一身冷汗。
凌夏一面快马加鞭地追赶云桥,一面在心中后悔不迭。早知道他就不挑最好的马给云桥了,自己身下这匹马明显不如云桥的白马,竟然迟迟追不上。
“云儿,拉紧缰绳,慢一点!”
云桥回头一看,凌夏竟然追过来了,只不过落后自己一两米远而已。她心中一急,又往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同时咯咯娇笑个不停。只觉得这样赛马有趣得很!
凌夏又怒又急,再次打马拉进了两人的距离,然后抓住机会从自己的马上一下子跳到云桥身后。
云桥被他吓了一跳,若不是凌夏搂着她的腰,她差点摔下马去。
凌夏拉住马缰,停下马来,气息这才喘匀了点。
“你纯心要吓死我是不是?”他气急败坏地在她耳边吼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云桥不服气地仰起头来,气呼呼地说:“我这不是没事吗?我都学会骑马了啦!我什么时候做过没分寸的事情?”
“学会了?你就骑了这么一会儿就算学会了?”凌夏紧紧搂着她的腰,依旧心有余悸。是的,马儿还算听话,她并没有遇到太大的危险,可是,他刚才真的被她吓坏了。他的大哥竞秋,就是十六岁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摔死的。大哥五岁就跟着爹爹学骑马,马术极好,还不是……
凌夏抱着云桥跳下马来,本来想狠狠地打她一顿屁股,最后还是舍不得。他紧紧将她搂在怀中,半天才开口道:“以后不许这样了知道吗?不要这么吓唬我。你不知道,我大哥……就是从马上摔下来摔死的……”
云桥心神一震,原本不以为然的她一下子就理解了他的恐惧。她也紧紧抱住他的腰,承诺道:“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凌夏,我想,我之所以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与你相遇……”
这无疑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凌夏动情地吻住她,只想这样抱着她,直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