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夏姬正在捏脸蛋玩,不想把某人的脸整成了“囧”字型,于是成功触发笑点,蹲在地上抽搐个不停。虽说苦了自己的肚子,不过能完全摆脱正太的章鱼抱也算幸事,只是,若另外还撞到了某人的下巴,那就麻烦大了。
夏姬吃惊地抬头瞪着面前的人,笑容僵在了脸上。
“看来你很高兴啊。”社长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以至于夏姬很荣幸地再次听到了疑似乡村小旅馆半夜经常能听到的某啮齿类生物发出的有爱助眠声。
“嘛,还好……”话语一出,连夏姬本人都对自己有如此勇气而感到敬佩,毕竟,在大炮瞄准的正中英勇地挺起胸膛,这样伟大的找抽行为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的……TAT,她可以收回刚才那句话么?
社长那比黑夜还要黑的俊脸纠结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话,“走了。”
夏姬本来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听他这么一说,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发什么呆?”社长果不其然开始不耐烦,“还是说你比较想留在诺亚身边?”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社长大人别留下我啊,天涯海角我都随你去!”看着社长渐行渐远的背影,夏姬发疯似的追了过去。
于是,这番不经大脑的言辞成功吓到了诺亚,囧到了诸位看官,也使某社长的神情离中国民间传说里的某位大清官更近一步。
夏姬抱住脑袋蹲下身子泪奔,心中默诵:地洞啊地洞,你在哪里?
看呆了的诺亚却忽然发出一声感慨,这句无心的话竟使得事态变得更麻烦,他说的是,“看来我果然抵不过濑人在你心中的地位,算了,我认输。”
夏姬刚想抗议,又担心自己会把事情越抹越黑,正在犹豫,某个不识相的家伙却在这个时候插了进来,“好心”地岔开话题,给寻找地洞中的某人解了围。
“真是让我太失望了,诺亚。”刚三郎大叔巨大的脸孔从云层中探了出来,满是怒容,要是他知道自己的横插一脚帮了某位驯良女士的忙,这个百无一用的废柴大叔说不定会在临死前欣慰地觉得自己还有那么点作用。
诺亚或许是和自己父亲相隔太久没见,很慌张地抬起头,“爸爸,你不是……”
“死了?真遗憾,虽然我的肉体已经死亡,可我的精神还活得好好的。”刚三郎笑得得意洋洋,接下来又大发一通牢骚,无非是对社长的怨恨,却对诺亚的失败仅仅觉得无关痛痒,甚至还刻薄地评价了几句,最后,他总结道,“算了,我也不指望你为我做些什么,说穿了,你也只不过是为了使海马公司君临天下、为了继承我的意志而出生的,既然这件事现在的我通过入侵全世界的电脑也能做到,你已经没有用了。”
“是么,原来爸爸果然……”诺亚似乎是早有预感,事到临头除了悲哀感觉不到愤怒。虽然他竭力故作镇定,可微微颤抖的肩膀却在诉说着他的绝望。
社长可管不了这么多,他满心在意的是“入侵电脑”这四个字。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刚三郎?”他厉声问。
刚三郎大概觉得胜券在握,没有隐瞒的必要,很高调地把他的计划和盘托出,大体上就是入侵海马公司先前为某国制造的导弹卫星,以此威胁全世界之类,和好莱坞式大片差不多,相当没创意。
夏姬被这番的“豪言壮语”搅合得连先前狠揍大叔一顿的打算都忘了,只想以打哈欠来表示她听得乏味,却在眼角瞄到诺亚瘦小的身影时被转移了注意力。
啊,小孩真麻烦!
她抓了抓头,走到他身后,使劲拍了拍他的背。
“好了,小鬼,不就是知道了一件早就该知道的陈年旧事么。现在睁开眼也不迟,刚三郎那家伙没资格做你父亲。”
诺亚被拍得酿跄了两步,泪眼朦胧地转过头。
“哭什么哭啊,竟然为这样的父亲哭泣,你到底有没有自尊啊?”夏姬火了,说的话也偏激了起来。
“我才没为他哭呢!”诺亚下意识地反驳,顿了一会儿,才幽幽道,“我只是,为过去自己的愚蠢感到悲伤。”
夏姬也心软了,虽然这个小正太别扭了点,恶毒了点,不择手段了点,小心眼了点,但本质也不算坏吧,好好教育会是个人才……(望天,为什么这些特质放在社长身上也能通用?强烈怀疑社长你是诺亚多年失散的兄弟。)
她掏了半天口袋,也没掏出什么名堂,才惊觉自己的手帕早就葬送在一堆黄黄黑黑的不明物体上了。
啊啊,麻烦死了,谁来让那个小鬼停止哭泣啊!她愿意用天界王西那托和奇迹的方舟一套两张做交换!
某人正烦恼的时候,正太主人下命令了,“夏姬,你抱我!”因为这话说得很小声,他们两个离社长又有点距离,所以海马好像没听到。
不过,夏姬可不能装作没听到。死小鬼,掐人软肋啊?不过话说回来,她又为什么会对小鬼哭感到没辙?虽说人家是有点可怜,让她有那么一瞬想起了母亲刚去世那会儿,不过,自己也不是被他整得很惨吗?
“夏姬……”诺亚貌似不愿久等,自己靠上来了。
夏姬没办法,只好象征性地弯腰张开双臂将他搂了起来,又稍稍拍了拍他的背。
与某人的疏离尴尬相反,诺亚倒是理所当然把夏姬缠得很紧,拜此所赐,她的衣襟也开始沾染上半透明状物体。
虽然心里知道这是虚拟影像,可夏姬还是觉得郁闷,只是某人不经意的一句话却给她浇了半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