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巴掌,步槐的嘴被揪成了相当影响形象的鸭嘴,但他不在乎。
鬼屋内漆黑一片,偶尔有灯光打过来,也是一闪而过,根本捕捉不到,阴森可怖的音效和穿着白大褂,披头散发的「鬼」丝毫吓不到他。
若是灯光大亮,就会发现,此刻他眼底泄出的温柔与爱意,那才叫吓人。
他直勾勾地盯着怀里抱着的人,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敢在他面前露出压在心底的,面对面也没关系。
因为郝易,压根就看不到。
我怎么能这么喜欢你呢?
我竟然能这么喜欢你。
真是不可思议。
简直毫无道理可言。
你有什么好?
小傻蛋,小怂包,小邋遢鬼……
你有什么不好?
我不知道,说不出来。
所以你,没有特别好,也没有特别不好。
而是刚刚好。
刚刚好,按照我心脏的样子长的。
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啊啊啊,你走不走?”郝易气得锤他。
步槐还是没动,不想出去,想多待一会儿。
他的感情还不能见光。
郝易见他真的不打算走,就从他身上滑下来,“你不走我走。”
转过身,背对着他。
同一批进来的人已经走光,他两落在最后,四周不见人影,蓝绿色的光不断晃动,凄惨的声音立体环绕。
脚下漆黑一片,看不见路。
倏然,蓝绿光熄灭,鬼叫声四起,周围伸手不见五指。
郝易浑身发麻,心脏咚咚跳个不停。
“啊啊啊——”他尖叫着往后退,紧贴着步槐。
“郝易。”步槐好像叫了他一声。
他转过身,已经被吓得满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