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懂了,”克拉多克看着马普尔小姐,回答道,“若不是因为写信的那个玛蒂娜符合所有条件,我们应该早就会核查那张明信片了。”
“并不难查。”马普尔小姐小声咕哝了一句。
“这样前后就能联系上了,”克拉多克说,“艾玛收到了一封署名玛蒂娜·克瑞肯索普的信件。而斯托塔德·维斯特夫人并没有写这样一封信,明显是其他人写的。那人假装成玛蒂娜,想以玛蒂娜的名义骗一笔钱。这没错吧。”
“嗯,没错。”
“之后,艾玛照伦敦的地址写过去的信封在拉瑟福德庄园外被找到了,证明她确实到过那儿。”
“但那名被杀害的女人没到过那儿!”马普尔小姐指了出来,“跟你刚才说得不一样,她是死了之后被人扛到拉瑟福德庄园的。她被杀之后,被人抛出火车,落在了火车的路堤旁。”
“哦,这一点我忘了。”
“那个信封只能证明凶手到过那儿。假定凶手把信封、信纸还有其他东西一起拿走了,之后信封不小心掉在了拉瑟福德庄园——我还在想,这是有意还是无意?培根督察和你的同事都详细地搜查了那里,什么也没发现。那信封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出现在锅炉房。”
“不难解释,”克拉多克说,“那位老园丁经常把四处乱飘的东西戳起来,然后放到桶里。”
“孩子们很容易找到了那儿。”马普尔小姐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你认为是故意让我们找到的?”
“这个,只是我的一种想法。因为,要知道孩子下一步要找什么不太难,而且还可以引导他们……嗯,我在想,这个信封的发现也让你终止了对安娜·斯特拉温斯卡的调查,对吧?”
克拉多克说:“你一直认为可能就是她?”
“我觉得在你调查她的时候,有人已经察觉到了……而且不想让你去调查她。”
“那我们从头说起,有人假扮玛蒂娜,”克拉多克说。“但出于一些原因——没有继续回信。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马普尔小姐说道。
“有人发了封电报,说玛蒂娜要回法国了,然后跟那个女孩承坐同一列火车过来了,在路上把她杀了,这么假设你同意吗?”
“不太同意,”马普尔小姐说,“我觉得你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了。”
“复杂!”克拉多克惊讶地说了一句,“我已经被你给弄糊涂了。”他抱怨道。
马普尔小姐用一种悲伤的口吻说,她也不想这样。
“别这样,你说说,”克拉多克说,“你知不知道这女人是谁?”
“很难,”她说道,“不知该怎么表达我的想法,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我又差不多可以确定她是谁,不知道你懂不懂我的意思。”
克拉多克仰起头来。“懂你的意思?一点儿也不懂。”他从窗户里往外看去,“露西来看你了,”他说,“我先走了。今天下午我的自信本来就不是很强,现在还来了一位年轻女性,拥有一种能干和成功的气质,我更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