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每个墙垛子旁,两边各有一个木架。上面摆放着小陶坛子。
木架两边,特种兵们靠墙匍匐在地上,眼睛盯着阮将军手中的几支旗帜。
而大量的交州弩箭兵,则全部蹲在地上,旁边有许多护卫手持宽大盾牌保护。他们随时准备掩护特种兵出手。
阮福宗将军也猫着身子,望着远处城塔里,士载裨将手中的几支旗帜。
他们有约定,绿色是左边、黄色是右边,红色是中间。
上举旗是弩箭兵强力掩护、特种兵捧坛子,下挥旗是特种兵朝下砸。
士载裨将则紧紧盯着云梯队。看看哪边的敌军爬到合适位置,就举旗提示阮将军。
这时,士载裨将忽然举起手中红旗。
中间敌人到位了!
阮将军手中红旗也举起。
城墙上所有弩箭兵全体站立,借助盾牌掩护,向敌人弩箭兵射击。
中间几个垛子边的特种兵,每个人都迅速捧住一个坛子。
士载裨将手中红旗下划。
阮将军跟着下砸。
大约40名特种兵立即起身,眼神同步调整、对准目标,砸出手中坛子。
士载裨将手中绿、黄两色旗高举,阮将军紧跟。
交州弩箭手强势射击。
左右两边特种兵也相应采取了行动…
……
几轮过后,城墙下怪异的场面再次出现。
不是一两处,而是整面南城墙附近。
只见城墙下的吴国云梯攻城军,完全陷入群魔乱舞的局面中。
与冲门车军士一样,他们有的被坛子砸中,直接跌落摔死。
这应该是幸运的。
那些没死的,或多或少,几乎都被坛子里的臭水溅到。
于是相同的下意识动作、相同的满地打滚、相同的哭爹喊娘…生不如死。
周思耒的一千先锋军,至此几乎全军覆没。即便没死的,也完全丧失战斗力。
诸葛佩奇的弩箭手,也停止了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