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严肃。
我也皱起眉头:“不过,刚才你实在太冒险了!”
“用手指装作手枪?”
“是,差点把我吓死,如果被他发现你耍了他,我们两个都会被杀死的。”
“哈哈,小时候常玩这种游戏,我手指顶着力道非常大,他不敢拿自己的命冒险。”
“你胆子真大。”
“其实,现在想想也有些后怕哦!”
“就是嘛!”我仰头长出一口气,“再说一遍,非常感谢你!”
“你要怎么答谢我呢?”
这个问题真让人难回答,若是其他人救了我的命,我会毫不犹豫地签张空白支票,随便他在上面填多大数字。但面对这双迷离的眼睛,这张穿越自另一时空的脸,这个凭空出现的神秘美少年我却无法说粗用金钱来答谢他。
看我好久都没有回答,慕容云眨了眨眼睫毛说:“你真吝啬啊!”
“不!”
最怕别人这么说我,刚想要说出一个巨大的数字,他却抢先问道:“你是哪一年的?”
“1982年。”
这个高能也是古英雄的出生年份。
“那么该叫你哥哥了。”
“干吗这么叫?听着怪别扭的。”
慕容云却盯着我的双眼,看得我心里怪怪的。
忽然,他对开车的警察说:“停车!请停车!”
警察不耐烦地说:“警察局快要到了。”
“我们不是犯罪嫌疑人,有权利要求现在就下车!”
“好吧。”
警车在路边停下,汉服美少年飘然下车,我却坐在车里不知所措。
他探下头说:“不下来吗?那我一个人先走了。”
大概魏晋名士都这么神经兮兮!无奈地跟他下车,踏着纽约街头积雪,忽然感到了自由。
对面恰是中央公元,他像小孩那样兴奋地说:“兄台,我们进去走走吧。”
兄台?一下子跳跃到了武侠小说,那我该叫他贤弟吗?
踏过一片白雪覆盖的树林,四周路人已越来越少,走到深处竟只剩我们两个。在拥挤喧嚣的曼哈顿,能有这样闹中取静的所在实在难得。他调皮地抓住一把新鲜的雪,砸向旁边的一盏路灯,不禁惊起几只鸽子,他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哎呀,对不起,没看到你们。”
虽然刚刚遭遇行刺,与死神擦肩而过,我的内心却如此轻松,几个月来从未有过的感觉——因为中央公园里的雪警,还是眼前的美男慕容云?
“高能,我们从此兄弟相称如何?”
“什么?”
“你不是说要答谢我吗?”他抓着空中飘落的雪粒,狡诈地微笑道,“既然你那么吝啬,就以此来答谢我吧!”
“你我结拜为异性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