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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月觉得这几天日子过得很平静,两人像是一对普通的情侣一样。不过许映白和她的亲密,最多也只停留在接吻,晚上依旧不睡一张床,只是经常睡着睡着,第二天起来,发现她又在他怀里。
这天晚上,她敲响了他书房门。
许映白正在桌边看几张照片。
言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委婉地说,“哥哥,我想说,和我相处的时候,你可以不用那么克制。”她也想对许映白好,让他开心。
男人清俊的脸上露出了一点浅淡的笑,“不克制?”
“言月,你知道这两次你是怎么走掉的么?”
她抬起大大圆圆的鹿眼,有些迷茫地看着他。这两次,不是她趁着他不注意跑掉的么?
他垂着乌浓的睫,温柔地说“不克制,那你再也离不开那里了。每天在房间里,只会重复一件事情。”
只是,那样,她会哭得很惨。
他不喜欢她哭,从小就不喜欢。
言月唇微微张着,反应过来后,脸一下红了,心里也乱了。
……莫非,那两次她离开,许映白竟然都知道?
她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什么,许映白拉过她,把正在看的那几张照片给她看。
言月一看,愣住了。
照片上是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
竟然是何安。
不知道是谁拍下的,格外清晰,聚焦在他痛苦扭曲的脸和四肢。
言月只是看了一眼,毛骨悚然,背上汗毛都立了起来。
“肋骨和腿骨都断了。”许映白轻描淡写,“还有这只手。”
他干净纤长的手指点在那张血肉模糊的照片上,似是见惯了这种事情,神情丝毫没有动容。
“不要误会。”瞧见言月颤抖的唇,他微微一笑,“只是他欠了赌债。”
“被那些债主收拾了而已。”
“他当年,是不是用这只手骚扰的你?”他看着照片。
言月几乎要握不住那张照片,甚至惶然地看着他,“你,你怎么知道的?”
那件事情她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当时许映白应该在国外,他怎么可能知道这种隐秘的事情?言月从背脊骨升起一股寒气。
他看着她,淡淡说,“猜的。”
之前只是推测,并不完全确定。言月的反应验证了他的猜想,她情绪都写在脸上,实在是太好看穿。
“你对他的态度很奇怪。”许映白说。
他熟悉她的每一个表情,记得言月那年面对何安时,那种畏惧夹杂着厌恶的神情,肢体语言极为抗拒。
“刚才看到照片时,你一直在看他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