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看起来就是一个失效的法器呢,不过这个成色……”
谢军心里有些好笑,这个假做的其实还是很有功底的,但是,可能是怕破坏玉质,作假中最重要的一个‘做旧’环节就有难免些瑕疵了。
黄善常有些尴尬的‘呵呵’笑了笑:“这个东西的年头数,是这位姑娘提供的信息,我们也没有办法确定,老实说,我个人觉得可能不到两百年。”
谢军抬头冲着黄善常笑了笑,又转过头冲着一脸紧张注视着自己的女孩道:“这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玉佩,至于价值,我不懂玉更不懂古董,所以这个价值……不过我想黄先生的估价应该是可信的。”
黄善常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对谢军的说法居然带着些许感激。事实上,对着现在摆在柜台里的那块玉,谢军还能说什么呢?
女孩再次失去了自己的希望,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虽然让人疯狂,但是却不能击垮她,谢军用眼角看了看女孩,发现女孩的表情已经平静了下来,果然是个坚强的女孩。
谢军对着黄善常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这个玉佩没有兴趣,黄善常回了一个会意的笑容。
“对不起,这位姑娘,我并不认为这个玉佩值那个价钱,不过,我能问问你碰到了什么困难么?如果可以,我也愿意尽力帮助你的。”
女孩咬了咬嘴唇,略微抬起头望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谢军,笑着摇头:“不必了,我需要的数目太大,我不需要无缘无故的帮助,再说,我的父亲也不会接受。”
谢军笑了笑,没有再说话,跟黄善常告了个别,走出了栖霞斋,向街角走去,那里就是黄善常介绍的‘张记’,专门出售符纸、朱砂、白铜、玉材等等材料。谢军按照自己学习进度的规划,购买了将近十万的材料,不过加起来也没有多少,有些东西害怕撞击,只好另外买了一个硬皮箱子,将东西一起装了进去,将近一百斤的重量在谢军的手里倒是没觉得很重,轻易的就单手提走了,张记的老头似乎也没觉得奇怪。
谢军提着箱子也没兴趣再逛街了,直接向街口走去,路过栖霞斋的时候还向里面看了看,不过没有看到黄善常,也没有进去打招呼,自顾自的走了。
出了横街,谢军向北走,那边是地铁站。
“先生。”
谢军没有回头,知道叫自己的是那个女孩,在离开栖霞斋的时候,谢军在女孩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那个玉佩年头不到一年’,女孩很聪明,知道谢军不方便直接跟自己明说,于是偷偷的躲在街口的便利店里,看到谢军提着一个箱子出来,这才偷偷的跟在后面。
“走吧,先离开这里。”
火车东站附近的一个金典咖啡店。
“我姓谢,感谢的谢,姑娘你怎么称呼?”
谢军给自己的柠檬茶再加了一点糖,用力的搅了搅,没有看女孩,随意的问道。
“我,我叫陈珂妍,谢先生,你之前对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好吧,陈小姐,我看了那个玉佩,虽然我不大懂玉,但是很明显,那块玉佩的制作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一年,事实上,你上次来的时候我就碰巧看到了你的玉佩,不是现在这一个。”
陈珂妍泄了气似得瘫在卡座的椅子上,眼神迷茫的喃喃说道:“被骗了么,我早知道……”
“我好傻,爸爸说这个东西太珍贵,露了相就会惹祸,也好,也好,丢了就丢了,没出事就好,可是,可是,爸爸……”
说着说着,陈珂妍的泪水就流了下来,脸色愈发苍白。
谢军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女孩哭泣,只是将桌子上的纸巾盒递给陈珂妍,事实上,谢军根本就不会安慰人,更别说是安慰一个女孩了,这跟女孩的长相无关。
“谢先生,谢谢你,让我知道真相,不用在抱着幻想了。”良久,陈珂妍停止的低泣,擦干净眼泪,歉意的朝谢军笑了笑,虽然女孩长得很一般,但是却有些凄美的感觉。
“哦,不客气。”谢军苦笑了一下,自己这么做,似乎有摧毁了女孩最后幻想的意思。
陈珂妍轻轻摇了摇头:“谢先生为何要帮我?”
谢军扯了扯嘴角,对陈珂妍的疑问并无意外:“陈小姐,你既然知道法器,自然也知道奇门中人了?”
陈珂妍点了点头:“我爷爷曾经救过一个道士的命,那道士送了那玉佩给我爷爷作为答谢,据我爷爷说,戴着那个玉佩能让人体力充沛气力大增,可是我佩戴的时候仅仅觉得体力好了一些。”
“那个玉佩确实磨损了,我上次见到的时候就发现它已经不能完整的发挥作用了,不过标价两百万也不过分,可惜……”
陈珂妍苦笑了一下,用力甩了甩头:“那谢先生也是奇门中人么?”
“是的,我帮你是因为想要帮你,我告诉你我是奇门中人,是想告诉你,你没有什么值得我图谋,除非,你家里还有一个法器。”
………【第四十章 鬼上身】………
陈珂妍苍白得有些病态的脸红了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对于谢军说的帮助的理由她倒是相信的,有时候想要帮助一个人确实是没有什么理由的,再说,自己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值得谢军图谋的,对自己的长相陈珂妍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估计给人做小三也没人看得上。
理了理颊边的碎发,顺便收起了散乱的心思,陈珂妍郑重的点了点头:“我相信。谢谢你!”
谢军无声的咧嘴笑了笑,嘬了口柠檬茶,舒服的呼了口气,指了指女孩面前的咖啡:“你的咖啡凉了。能说说你急需要钱的原因么?”
陈珂妍向前蹭了蹭,伸头看了看,招手叫来服务员,让服务员帮自己去热一热冷了的咖啡,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缓缓的看口说道:“本来我也有一个幸福的家,五年前,一次车祸,我母亲去世,父亲受伤,后来身体就越来越差,当时我还在上学,父亲又失去了工作能力,治疗的费用又高,保险公司赔偿的钱很快就用光了,这些年来我虽然尽量打工赚钱,但是还是赶不上医疗费的支出,家里能卖的都卖了,父亲的身体反而越来越差……”
说道伤心处,陈珂妍害怕自己的眼泪忍不住再掉下来,将头扭向右侧,看着玻璃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大口的吸气,平复自己有些激动的心情。
谢军点了点头,一个很老套的故事,不过看陈珂妍的年纪,五年前她应该还是一个高中生吧,小小的肩膀上压着失去母亲的痛苦,支撑着破碎的家,还要为父亲的医疗费发愁,想想都让人害怕,而这个瘦弱的女孩却撑了过来,真是一个坚强执着的女孩。谢军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也许,自己真的要对她有所图谋了。
“你急等着钱用是否你父亲的病情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