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于此,跑也跑不掉,别无选择,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上官修文做梦都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踏入衙门的公堂。
一路到了衙门,才发现里面已经站满了人。捕快、仵作、酒馆老鸨、乞丐闲汉、吃瓜群众……满满当当百十号人,全都聚在这里。
当他被带到公堂之下时,心中充满了紧张与恐惧。他站在堂下,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堂上的景象所吸引。
对,他站着,没有跪,不是因为他多么硬气,多么不畏权贵。
而是因为,他有功名,见官免跪。这是他在此刻最大的庆幸。
只见堂上“肃静”“回避”分立两侧,中间有一宽大公案。公案上摆着文房四宝、令签和惊堂木。
公案背后则是象征着官员“清似海水,明如日月”的海水朝日图,而公堂上方悬挂的匾额上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在阳光映照下,显得熠熠生辉。再看堂下左右,两侧衙役们手执杀威棒,身姿挺拔,威风凛凛。他们的眼神冷酷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目睹这一切,上官修文心头一紧,他感受到了那股无形的压力,那压力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公堂内弥漫着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威严。墙壁上的字画、案几上的文房四宝,甚至是空气中的尘埃,似乎都在诉说着这里的庄重与肃穆。
“嫌犯上官修文带到!”随着一声吆喝,杀威棒杵着地。
“啪!”紧随其他的是一声惊堂木响起,身着大红袍服的峡州通判苏正阳,正式开始审案。
"堂下之人,你可知罪?“堂上岳父苏正阳一脸杀气,脸色漆黑如墨。那略带磁性的声音在寂静的公堂中显得格外响亮,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上官修文的心上。
上官修文心头猛地一颤,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苏正阳严肃的面容、冷峻的眼神,以及那威严的声音,别说是真正犯事之人会害怕,纵然上官修文心中无愧,依然充满了恐惧。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其他人也都面露敬畏之色。他们或是屏息凝神,或是低头沉思,仿佛都被公堂的威严所震慑。
”咦,这便宜老婆也来了,看来也不是全然没有良心嘛!“
大堂之上,虽说威压不小,但好在上官修文前世所见场面比这厉害多了,是以还有闲心在此作妖走神。
考虑到场合不对,上官修文收了收心神,向堂上鞠躬行礼,道:”回禀大人,草民不知。"
”啪!“惊堂木再响,苏正阳眉头紧皱,他怎么也想不到想到自己的女婿会扯上命案,回想起曾经的同窗好友,心中沉痛更甚。
“古风酒馆艺妓露露姑娘,你可认识?”苏正阳寒声发问。
“学生认得,乃是学生好友。”虽说露露出身低贱,但此时人已经不在,上官修文也大方承认二人关系。说到底,这露露就是他的红颜知己,家贫钱少,二人行不了周公之礼。便只好与露露发乎情止乎礼,平日里有点汪钱,就来搞一搞暧昧,约一约素炮,聊以慰藉自己的孤单寂寞。
“上官修文,昨日入夜,有人指认你曾去找过露露姑娘,且深夜方才离开,可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