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鳞剑南宫敬不禁脸色大变,他回头看了师父一眼,二人心中均奇怪,想不到天下竟会有如此相似的人!
三盒老人柴昆,心中却微微一动,他细细地打量着这个青年,想起了一件多年悬于内心的往事。
南宫敬冷冷一笑道:“如此说来,我师徒倒是失敬了,原来是葛少侠,我们正要拜访。”
柴昆一双细目,这时却无精打采地半睁着,他站在南宫敬身后,一言不发。
葛金郎冷冷一笑道:“你们是来自天南派的人?”
他接着又道:“这么说,阁下就是三盒老人柴昆了。”
南宫敬见来人是一个少年,居然如此托大,竟敢一口呼出师父名号,不禁大为愤怒,只是彼此本是敌对立场,倒也不能以常情而论。
这时他嘿嘿一笑:“少侠,你看错了,这是家师。”
说着他以手指了指身后的柴昆,柴昆却连眼皮也没有动一下。
葛金郎看了柴昆一眼,心中很是吃惊,因为柴昆那种年岁表情和他那种神态,只一眼就可知这老人是一个身怀绝技的人。
他于是回过脸来,向着南宫敬冷然地道:“这么说,你就是天南派的掌门人鱼鳞剑南宫敬了。”
南宫敬两道苍眉,微微一挑,道:“不才正是,足下有何赐教?”
葛金郎点了点头,说道:“很好,果然是你们二人,我们以为你们早就应该来了。”
南宫敬冷然道:“我们是来向贤父子拜年问安来的。嘿嘿!”
葛金郎长眉斜挑道:“既然这样,敝宫不敢怠慢,只怕你们来得去不得!”
南宫敬因心愤对方无礼,正想多少给他一点厉害,煞煞他的威风,却听得身后的柴昆哈哈笑道:“快些走吧,和他一个黄口小儿,哪有这许多说头。”
南宫敬闻言,就大步向前走去,柴昆依然一双眉毛耷拉着,连张也不张一下,跟着南宫敬大步前行。
他师徒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直把葛金郎气得七窍生烟,恨不能立时就出手给他们一个厉害!
他一眼看见降龙伏虎两个师兄,正由对面走来,心知两个师兄,近来随着师父,练有极为厉害的功夫,自己在他们二人面前,就是动手打了他们,也不至吃什么亏。
想着就上前一步,怒声道:“来人快止步,这上丸天宫,岂是你们可以横行的地方!”
说话之时,但见二人依然前进,如同没有听见一般,葛金郎不禁勃然大怒。
他一连两个纵身已来到了二人身后,他心中对那柴昆多少还有些忌讳,不敢轻易招惹,可是南宫敬,他并不服气。
当下猛地跨前一步,怒叱了一声:“打!”
嘴里叫着,右掌施了八成功力,用“小天星”掌力,一掌直向南宫敬背上击去。
可是他是大大失算了,竟没有想到,南宫敬一十二岁从师,随柴昆达三十年之久,造就出一身惊人的功夫,已尽得柴昆传授。他和师父所差别的地方,只不过是功夫的火候而已,又岂是葛金郎一个少年后辈所能相提并论的?
因此,就在葛金郎掌力眼看要触及南宫敬背后的刹那之时,这位天南派的掌门人,忽然一声狂笑,道:“小辈,你是找死!”
只见他身形霍地一个疾转,快如旋风似地,已把身子转了过来。
同时间大袖向外一扬,那葛金郎就觉得一股极大的罡风,没头带脸地扑面而来,不禁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慌不迭地向后猛地一退。
可是南宫敬这种流云飞袖的功力,绝非一般内功,葛金郎身子后退,这股力量竟追着他直逼了过去。
葛金郎再想闪躲,已是不及,当时退闪跳伏均已不及,竟为这股力量,把他逼得“扑通”一声,坐在了当地,幸亏地上已为白雪堆满了。
这一摔,虽说是没有摔着,可是已让他大大地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