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没有对两位王妃下毒,请娘娘明鉴。”唐倾舞也不甘被动,她跪地不卑不亢道。
“药可是你亲自熬的?可有她人经手?”李珞璎冷脸责问道。
“药确是奴婢亲手熬的,从药材的配选,到熬药奴婢都未假手于人。至于熬药用的一应用具,奴婢也是仔细检查过,确定无毒才用的,药材奴婢是亲口验的,熬好的汤药奴婢也是当着两位王妃的面亲口验的毒,确定无异样,奴婢才呈给两位王妃服用的。”唐倾舞沉着应话道,心中则思付着毒究竟是如何下到药碗里的?又是谁下的?无论如何,她绝不敢相信,沛柔和方妃会自行服毒来陷害她。
“你并未假手于人,还说这毒不是你下的,难道太子妃和方王妃自行服毒来陷害于你吗?”李皇后咄咄责问道。
“皇后娘娘,奴婢真是冤枉的,奴婢没有下毒。”唐倾舞突有种百口莫变的恐惶,她原以为事事亲为,便不会落人把柄,不会被人陷害,如今却发现,这种事事亲为,有的时候也能至她于死地。
“楚大人,楚雪嫣虽是你的女儿,但本宫相信你不会徇私枉法。你告诉本宫,可有在药碗里检验到剧毒?”李珞璎也不理会喊冤的人,直接将问题扔向楚怀民。
“回皇后娘娘,臣在汤药中发现极少量的砒霜成份,这样的份量,不足以至人死,却会今人腹绞痛难忍。”楚怀民犹豫的看向唐倾舞,纵有百般不忍,他还是如实回了话。
“楚雪嫣,人证物证皆有,你还有何话可说。来人,将楚雪嫣带回中宫,本宫要对她谋害太子妃和王妃之事,详加审问。”李珞璎显然是不想再多言,冷冷吩咐随行的宫女太监道。
“皇后娘娘,奴婢斗胆,请皇后娘娘即刻检验奴婢熬药剩下的药碴,若药碴中也有毒,奴婢无话可说,甘愿以死谢罪。”见李皇后要将自己带回中宫,唐倾舞便想起上次在中宫所受的罪,无意看见小西手中紧紧护着的药包,她急中生智道。
“你即是怕死,就不要生这般歹毒之心。把她的嘴给本宫堵上,把她说的药包也拿上,回宫。”
李珞璎极为不耐的命令道,语毕便转身欲离去。
皇后有命,小西那里还敢紧抱着药包不放手,就在此时,殿外传来尖锐的通传声。
“圣旨到……”
众人忙退让两旁,只见皇上身旁的高福公公手持圣旨走在首,方旭尧与八公主于高福身后,另有十名禁卫军尾随而至。
“众人听旨……”高福持旨道。
众人闻言便跪地,高福展开明黄的圣旨,扬声宣道:“奉天成运,皇帝诏曰,今惊闻太医院司药女官楚雪嫣,利用职责所便,对两位太子妃下毒,此事关系重大,特交有方旭尧大将军彻查,楚雪嫣暂押天牢,听候发落。”
“方旭尧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方旭尧接过圣道,叩首谢恩道。
“方将军,奴才不碍障将军做事,先行告退。”高福说完便退下。
“来人,将楚雪嫣押入天牢,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任何人不予探监,另将所有一应用具,包括两位太子妃用过的药碗,熬药剩下的药碴一并带走。”方旭尧命禁卫军将唐倾舞带去了天牢,又将一应用具及小西手中的药材包,以重要证据为由,全数带出了仪柔殿。
楚怀民原本提着的心这才放下,雪嫣在方旭尧手中,要比在皇后手中让他安心。命随行的太医为两位太子妃开了清毒的汤药,交待完注意事项,他便也退出了仪柔殿。
李皇后落了个空,自也没多留,确定唐沛柔没事后,便带着一众人回中宫了。
唐倾舞被禁卫军请进天牢,阴暗的天牢中,静的连掉根针的声音都可以清晰听见。
“雪嫣,旭尧负责你的案子,不能来天牢看你,我代他过来给你送些东西。”八公主立于牢门外,神情平静道。
“奴婢参见八公主,谢八公主探望。”唐倾舞双膝跪地行大礼道。
“起来吧!这里没有外人,你无须行此大礼,况且不久的将来,你会是我的皇嫂,对我行此大礼,不是折我的寿吗?”八公主心平气和的扶起唐倾舞道。
唐倾舞闻言,抬首震惊的看着八公主,一是震惊于她的反应,二是震惊于她的话,这段时间她与太子的关系虽亲密,但太子从未承诺
过什么,更没有再提纳她为妃之事。
“皇兄的心事,自是瞒不了我,他对你是真心的。”八公主对身后的宫女示了示意,便见那两名宫女,径自将带来的被褥等用品一一铺展好、放好。
“这次下毒之事,好在太子不在宫中,不然又是要连累太子费心了。”唐倾舞幽幽转移话题道,心中却是即失落又倍感安心。
“若皇兄知道你担忧他多过担忧自己,他一定会乐的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八公主失神的盯着唐倾舞道,也是此刻她终于明白,眼前的女子,为何可以令那么多人倾心。
“公主言重了,奴婢不值得太子如此。”唐倾舞谦卑道。
“不说这些了,我此来还要代旭尧问清事情的经过,你快细细说来我听。”八公主示意两宫女出去等候,并拉了唐倾舞在硬榻旁坐下道。
唐倾舞又细细的将事情的始末说予八公主听,语毕她再次重申道:“八公主,奴婢真的没有下毒。”
“我相信你,只是眼下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对你极为的不利,不过你放心,旭尧一定会还你清白的。”八公主慎重道。
“公主,还有一事,请转告方将军,奴婢的父亲在两个药碗中检查出少量的砒霜,但奴婢没有下毒,熬药剩下的药材包便是无毒的,请方将军拿去太医院做检验,事情便可一清二楚。”唐倾舞突的想起药材包,便特意提醒道。
“好,我知道了,你且安心在此等候,明日我再来看你。”八公主应道,语毕便起身带着宫女离去。
喝过排毒的汤药,唐沛柔与方姒瑶均已没事。仪瑶殿中,面对兄长的句句追问,方姒瑶很是不悦的反驳道:“大哥,为了一个蛇蝎女人,你连自己亲妹妹的话都不信了吗?我就是喝了她的药才中毒的,而且楚大人也证实药中有砒霜。还有,大哥你现在是八附马,与楚雪嫣不再有任何关系,你不该插手楚雪嫣的事情,毕竟八公主是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首先要顾虑八公主的感受。”
“方姐姐,雪嫣的事情,是我求的父皇交由附马着手处理,你可不要错怪了附马。”八公主面带柔笑的进殿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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