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她给不了他一生,她还有很多事要去做,所以,她没有打算在这里留多长时间,如果事情在她预定的时间内不能解决,她只好当个逃兵。
逃兵?顾青麦捶了捶痛得钻心的腿,“爹啊。有些麻烦呢,女儿不能扔下你啊。就算要逃也得拉着您一起逃啊。”正所谓惹不起躲得起,只是现在麻烦的是她动弹不得,不能随心所欲。“好歹婆婆没有罚我跪在地板砖上,至少还有一个柔软的蒲垫。”跪得无聊,她只好百无聊奈的找着自娱自乐的借口。
只是再好的借口也转移不了她双膝的疼痛。再这样跪下去好不容易治好的腿又得残了。“它日我一定要创造一种跪着运气的功夫,谁说运气只能盘膝而坐?”她有一种直觉,以后自己下跪的机会估计相当的多。跪着运气也许可以事倍功倍,一旦功力恢复起码可以勉强克服体内的血蛊,克服了血蛊,很多事则会好办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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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回妒忌
才迈出御书房,远远的可以看到夜柔一袭鹤羽斗篷站在梅树之下,似闺中怨妇般看着他的方向。东方随云轻叹一声,举步往夜柔所立方向走去。
早在梅林的飞雪亭中摆下茶点,见到东方随云往她的方向而来。夜柔的脸上似笑开的梅花,摆了摆手,示意几个宫人将暖炉搬到飞雪亭。
“请娘娘安。”
“一家人,又无外人,表哥无需客套。”夜柔说着话,示意东方随云进飞雪亭一叙。
“娘娘若有吩咐请言明,臣好及时处理。臣家中有事,不可久候。”
夜柔的眼红了,“表哥今日一扫往常卯时到御书房批阅奏折的习惯,直至巳时方来宫中,果然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倒将我这个大媒忘了。”
“娘娘若无事,臣告退。”
“如果你不陪我,今天我就不吃安胎药,我才不管这个孩子的死活。”
止住脚步,东方随云冷冷的看向夜柔,半晌,只得转身步入飞雪亭。
“表哥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没有因为娶了新人就忘了我?”
看着夜柔娇艳明亮起来的脸庞,东方随云随手拿起一块糕点塞入口中,“娘娘,以后那孩子气的话在臣的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如果被一些有心人传到圣上耳中,你这可是罔顾皇子之罪,是要杀头的。”
“生不如死,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夜柔说着话,幽怨的在东方随云身边坐下,“倒是表哥,怎么看着都是一副新婚之始意气飞扬的神采。”
他神采飞扬了吗?他怎么不觉得?东方随云笑道:“娘娘不觉得臣这是斗志昂扬吗?”
“我还以为表哥会一如坊间所传整死那顾家千金,再或者让顾家千金守活寡,可万不想表哥贪念芙蓉帐暖误了新妇上茶的时辰,我听说姑姑现在还罚那顾家千金……哦,不,是罚表嫂还跪着呢。”
还跪着?东方随云看了看天,二个时辰了吧,离家时就见她的双膝在颤抖,旦不知现在又是何番情形?
“表哥心疼了?我可听说京城赌坊下了大注,赌表嫂的第一死亡方案是流产而亡。起先我本不信……”
不待夜柔的话说完,东方随云道:“娘娘可以下注看看。”
看着东方随云淡淡的神情,夜柔猛地站了起来,“我以为表哥必不碰那贱人。”
知道相府那几个管事的老嬷嬷中有夜柔的人,也知道那些个老嬷嬷一定将早间的血衣之事告诉了夜柔。东方随云也不介意,仍旧笑道:“怎么?娘娘以为臣一力苦苦爬上这内阁首辅之位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个人的享受?仅仅是为了报仇?从来就没有为东方家的百子千孙想过?没有为东方家子嗣代代相传想过?”
“可那贱人一无是处,不但没看相,而且是个病痨鬼。”
“娘娘若真介意,臣再纳几房身体健朗又有看相的小妾就是,不再去碰那病痨鬼了。”
“不。”夜柔痛苦的坐了下来,紧紧的拽住东方随云的胳膊,“表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我是忌妒是恨,我忌妒那些有可能会被你爱上的女人,我更恨那些能够拥有你的女人。一个顾青麦我都忍受不了,哪还能忍受你身边有更多其余的女人?我这是爱你呀,表哥。”
“你应该在乎的是陛下的身边会不会有其她的女人。”眼见夜柔一时哽咽说不出话来,东方随云又道:“怎么,只许你为皇室添枝加叶,就不许我东方家出现一些小花骨朵小萝卜头?”
“表哥恨我?”
东方随云摇头叹息,“娘娘,你为什么还没有从过去走出来?臣说过许多次,娘娘该忘记过去了。再说如果臣真的恨您,必不会每天来看望你,也必不会发下保你安全无虞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