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陈清泉点头道:
“人证物证具在,明日一早开堂审问!”
王婆还处在云里雾里,不过她到底是经历了一些风浪,岁数放在这里,短暂惊慌之后不可思议地瞪着西门庆:
“大官人,你疯了?可是你亲手杀了武大,你怎敢报官?”
韦小宝却仰头笑道:
“第一,我没杀武大,第二,按大宋律,首告免罪。”
王婆惊惶道:
“大官人,你这是图什么?没想到老身玩了一辈子鹰,今日反倒是被鹰啄了眼!”
韦小宝一听就怒了:
“你爷爷的!你这腌臜猪狗也敢谈与我斗智?除了小玄子,哪个不是被我耍的团团转,我呸!”
王婆随即发起疯来,不过被公人押解去了县衙大牢,韦小宝赶在知县陈清泉之前把那二十两白银塞在了他的手里,低声请求道:
“知县相公,可否留潘金莲一命?”
知县陈清源悄悄把二十两银子塞在手中,指着韦小宝道:
“西门庆啊,本官早就知晓你好色成性,你也该明白,此事一出,若是不杀潘金莲,武二回来……”
韦小宝赶紧补充道:
“小可早就想好应对之策,保证武二回来后无话可说。”
“事成之后,小可还有孝敬。”
“哈哈哈哈,你啊,当真是个小色虫!”
“对了,本官夫人,后日要过寿辰,你是本官心腹,到时候……”
知县陈清泉伸出右手两根指头,意为二百两。
韦小宝却不愿了:
“知县相公,您家夫人不是上个月才过完寿辰吗?怎地如今又……”
知县陈清泉却歪头冷视威胁道:
“西门庆啊,怕是你急糊涂了,你切莫忘了,你这身富贵是谁人赐你的?”
知县陈清泉便返回官衙休息,韦小宝则看着知县陈清泉背影发狠道:
“你爷爷的,我前世可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似你这等芝麻大的小官也敢在我面前装幺(装逼),今日还敢趁机讹诈!”
“等收服了武松,再收拾你个贪官!”
时间如梭,不觉光阴迅速,入夜,韦小宝吃饱喝足,按照约定,悄悄派人给知县陈清泉送去五十两银子,一是为了结果王婆性命,二是偷偷放潘金莲出来。
趁着夜色浓密,下人尽都睡了,韦小宝叫来继室吴月儿、李瓶儿、庞春梅褪去衣衫待要玩耍。
却见这三个妇人愁眉不展,默默无语,搅得韦小宝颇为不悦:
“三位娘子何故忧愁?非要搅了老爷(我)兴致?”
那三个妇人含泪说道:
“非是我等有意扫了官人兴致,只是满个阳谷县传的沸沸扬扬,听旁人说知县相公抓了潘金莲与那王婆。”
“如今东窗事发,按大宋律通奸乃是重罪,那武大郎若是状告官人,岂不是吃了官司,我等也受了连累,衣食也没了着落。”
“我等小女子却是不懂,大官人明明可以藏着掖着,何必不打自招?”
韦小宝顿感这三个娘子空长了好皮囊,却无自己此前七个老婆有趣,不过依旧安抚道:
“尔等省得(懂得)什么?自不必烦恼,且看老爷明日手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