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不做呢?”
“那我就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譬如绑了你回B国?”
“你敢!”
“我又不是第一次绑你,有什么不敢的。还是说,我向世人揭穿你这个霍家外孙女的身份是假的?那人愿意娶你,因为你是霍家的外孙女,若你不是,他根本就不会娶你对吧?”
薄凛嘴角勾起薄凉的笑意,唇瓣轻轻地吻着南锦屏的脖颈,“南老师,你还要我和斗气?”
南锦屏清楚薄凛的性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好,你吃了面就给我滚蛋。”
薄凛舔了舔性感的薄唇,没有回答。南锦屏不得不带着薄凛进了房间,挽起袖子走进厨房,快速地煮面送走这位小祖宗。薄凛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屋内,洗手间里没有男人用的剃须刀,卧室里也没有男人的衣服,看得出她是一个人住。他心满意足地走进浴室洗了个澡,系着浴巾走出来。南锦屏端着面走出来,就看见系着浴巾出来的薄凛。那副修长的身躯充满了雄性的荷尔蒙气息,健硕的胸肌,性感的八块腹肌,还有漂亮的人鱼线。薄凛也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指了指小腹处的肌肉问道,“你要不要摸下硬不硬?”
南锦屏清冷的脸瞬间沉下来,咬着牙命令道,“你去把衣服穿上。”
“我没有带来衣服,换下的衣服扔进洗衣机了,并没有其他衣服。”
薄凛吊儿郎当地走到酒柜,从里面挑出两瓶拉菲,熟练地打开酒塞,“这两瓶酒不错,我先喝,然后转给你钱。”
南锦屏放下面条,快步走上来,“你不能喝。”
薄凛就跟没听见她说的话,仰头对着瓶口咕噜咕噜地喝进去。漂亮的喉结在他修长的脖颈上下滚动,既有着男孩的干净清秀,又有着男人的野性。从什么时候开始,记忆中的15岁少年变成充满危险的男人?三年前?南锦屏伫立在旁边冷眼看着薄凛喝掉大半瓶的红酒,“这次你来做什么?”
薄凛偏头去看南锦屏,似笑非笑道,“我都说了来参加你的婚礼,不过你的眼光不怎么好,对方是个二婚,还有个儿子。你就那么上赶着给人家当后妈,并且那个男人似乎对前妻念念不忘。南老师,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下贱?”
南锦屏冷冷地看着薄凛,“你就不怕我打电话给你爸,叫他抓你回去?”
薄凛走到南锦屏的面前,他的个子很高,几乎有一米九,仗着身高优势,给人一种逼人的压迫性。“一个月前,我家老头子退位给我了,他带着我的后妈到处去旅游了。”
“不可能,半年前,我还见过他,他根本就没有退位的打算。”
南锦屏抓紧围裙的下摆,警惕地盯住薄凛。薄凛慢悠悠地坐下来,拿起筷子津津有味地吃起面条,“南老师,我很久没有吃过你做的面条,果然还是很美味,记忆中的味道呢!”
南锦屏目光咄咄地锁住薄凛,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强行逼你爸爸退位对不对?”
薄凛挑了挑英气的剑眉,“我爸都快六十岁,人老了,思想腐朽跟不上时代。他也该退下来,让给年轻人。南老师不是教过我,每个人的认知都是有局限性,每个时代有属于每个时代的人。我时时刻刻谨记你的教诲,每时每刻都没有忘记。”
南锦屏听得心直往下沉。这可不是什么好话,充满威胁性。薄父下台了,就没有人再能控制住薄凛,他想要怎样,就怎样,那样她的日子注定不好过。薄凛仿佛看穿了南锦屏的想法,那张帅气俊朗的脸露出一抹浅笑,“南老师,你放心,我就算忤逆全天下人都不会忤逆你。对了,我今晚住在哪里?”
“你不是吃完面就走吗?”
南锦屏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她同意薄凛留下来,无疑于今晚要和狼共处一室,随时都会有丧命的可能性。薄凛抽出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巴,挑眉戏谑道,“南老师也老了呢!你都听不出年轻人看玩笑的话,你放心,我不会住很久的。当然了,我不会少了你的报酬。”
说完,他拿出一大把五颜六色的原钻放在饭桌上,“这些钻石应该足够我住上一个月。”
南锦屏再也保持不了淡定,从椅子上站起来面色阴冷到极点,“你要住上一个月?”
薄凛脑袋往后靠,双手交握在头顶,笑得叫那个纯净无辜,“嗯,直至你结婚。要是你嫌钱不够,我再给你一把原钻。”
然后,他手伸进一个鼓鼓的布袋子,又拿出一把原钻,就跟原钻是沙子似的。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要钱。南锦屏目光突然沉下来,语气冷到冰点,“薄凛,我在三年前就和你说清楚了。我比你大五岁,只把你当作小孩,你马上给我走人。”
“小孩?”
薄凛冷不丁地抓住南锦屏的手,按在他的强健有力的胸膛,“南老师,你需不需要我现在就向你证明,我到底是不是小孩?”
那双眼睛就跟狼一样阴鸷可怕,满是狂傲的野性,任谁都征服不了。炙热的体温透过巴掌传递到南锦屏的大脑,她烫得只想甩开手。薄凛直接揪住南锦屏又贴近几分,然后低下头盯住她,“在那方面,我比三十岁的老男人强多了。你都盛情邀约,他都拒绝,看来他是有心无力,根本满足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