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在经历这次打击以后,真的想回家了呢。”笛瑞儿说。
“那么她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一切都是假的呢?”
“是有点奇怪。”安珀说。
我们搜索着任何能告诉我们她的去向的线索。可是她的日程表是空的,书也还是摞成了一摞,堆在桌子上。
“她可能去任何地方。”笛瑞儿说,正试着用钢笔尖捅开珠宝盒。
“发夹更好使。”安珀说,从耳朵后面取下了一只。“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秘密武器。”
我翻着维洛妮卡的床头柜,粉红色的带香味的不干胶贴纸、成卷的粉红色面巾纸,还有草莓图案的包装纸。一切都很正常,让我觉得我们现在象是在浪费时间,似乎我们应该出去找她,而不是在这里翻这些没用的东西。
“嘿,你们俩,看看这个。”笛瑞儿已经打开了珠宝盒。手里攥着手绢,她展开一张字条,和其他字条一样的红色大写字母,写着:管你自己的事。
“什么意思啊?”笛瑞儿问。
“可能有好几种意思。”我说。“可能是有人送给维洛妮卡的,做一个警告,因为也许他知道我们几个在比较这些字条;或者,是维洛妮卡自己写的,把它藏在了这儿。”
“没有道理呀。”安珀说。“她没必要把自己写的字条藏起来,她应该发出去才对。”
“如果有人打乱了她的计划,她就得马上把它藏起来。”笛瑞儿说。
“我不知道,”我说,“但如果真是别人发送给她的,我们必须找到她——赶快。”
安珀在维洛妮卡的电脑桌边坐了下来,我在清理着维洛妮卡的废纸篓,挑出至少十来张废纸团,扔在地上。我把每一张都放在胸口碾平,希望发现有关她的去向的线索。
“嘿,来看这个。”安珀进了维洛妮卡的电子邮箱。“有从查德那来的信。”
我和笛瑞儿都凑过去看。
“查德为什么要给维洛妮卡发邮件啊?”笛瑞儿的脸绷了起来。
“也许是在她上床之前和她说晚安呢。”安珀冲着笛瑞儿的方向笑笑。
我们每个人都默读着邮件。“亲爱的维洛妮卡,”他写道,“昨天,放学以后,我在莱斯诺夫人上课的教室,你坐过的书桌里,发现了一沓考试打小抄用的纸。我很确定那是你的字体。我本想帮你一个忙,把它们毁掉,但我拿起它们的时候,莱斯诺夫人回来了。我不想让她抓住我手里握着小抄,只好就近把它们藏了起来,在黑板的壁架那。我知道明天一早莱斯诺夫人就得去。如果我是你,我今晚就把它们拿走。104教室的窗户总是裂个缝。祝你好运。查德。”
“查德为什么要帮她的忙?”笛瑞儿问。
“不知道。”我说,“但我敢打赌,她就在那。”我摸着我的精灵水晶,闭上眼睛。我能想象得到她在那儿,穿过主走廊,她的鞋跟咣咣地落在绿白相间的漆布地毯上。“我们走。”
“等等,”笛瑞儿说,“没有道理呀。104的教室没有窗户是开着的。”
“真的有。”安珀说,“校园警察从来不关它。”
“你怎么知道?”
“我曾经和校园警察约会过,忘了?”
“我们没时间说这些了,”我说,“她就在那儿,我们走。”
我们扔下乱糟糟的房间,大踏步地出了门口,在一片漆黑之中穿过了泥泞的足球场。我们谁也没说话,我也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我只知道在我的心里有一丝恐惧,肚子里还有些恶心。
欧布莱恩楼的104房间就在我们眼前了,窗户裂着一道缝,正如查德和安珀说的。
“我们怎么不带一只手电筒?”笛瑞儿说。
“我这儿有。”安珀从她的背包里掏出一只迷你形手电筒。她递给我。“我出门时从来都带着它。”
我把光线对准了教室。从我能看到的一切——黑板,一排排的课桌,座位下的课本——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我们得进去。”我说。
“我不进去。”笛瑞儿说。
“为什么?”安珀问。
“为什么?你疯了吗?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一个圈套?我怎么知道你们没有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