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耸耸肩,又套到小手指上。
第二天下午,我们坐在塔希提饭店的咖啡馆里。
“我今天很有力气,”他说。
“啊?是什么意思?”
“我力气大,扳手劲能赢你。”
“孙尼,你从来就没有赢过我。今天有什么两样?”
“我力气多大啊。来吧。”
“就在这儿?”
“就这儿。”
我们胳膊肘撑在桌子上,移动身子做好一切准备,双方把手扭在了一起。
“准备好了吗?”他正视我的眼睛。
“准备好了。”
“我要赢你。”
“来吧。”
“开始!”
我们用力扳。这时候,他朝我脸上唾了一口,我一下子松弛下来,他啪地一声扳倒了我的手。
“我只是说我要赢你。但是用什么方法赢你,我可并没有说啊。”
孙尼想了一个办法。在这一带的任何地方,你可买不到真正具有意大利风味的好吃的面包。我们打听周围的人,问是什么原因,为什么纽约那边的面包格外好吃些。谁也答不上来。我们问了从纽约来的一位面包师。
他说:“是水质的原因。纽约一带的水质最好。这是个关键问题。水质与酵母的反应相关。所以纽约以外的其他地方,你烤不出那么好的意大利风格的面包。”
我知道孙尼下一步会和那个面包师打什么交道了。他要给我们烤面包,孙尼要弄一队柜车,像运送牛奶的柜车一样,把纽约的水运到佛罗里达来,叫面包师烤面包,还赚了一大笔钱。
托尼·墨拉从牢房里被释放出来。他在牢房的时候,伙计们不断向勒菲蒂报告说:墨拉在骂人,一肚子火气,因为他听说:我和勒菲蒂在密尔沃克赚了大钱,在佛罗里达赚了大钱。这些钱有一部分应归他所有,因为最早是他把我引进到这一伙人当中。
勒菲蒂告诉我:“我对他说:‘你出了大牢,最好交几个朋友。别动不动就揍人,揍得人七窍生烟。’”
在塔希提饭店,就我和他两人的时候,他说:“多尼,我想问问你。罗基是探子吗?”
“啊,孙尼,我和他相处了6年多,从来没有什么问题。我一直靠他来买卖商品。没有问题,我敢说。”
“是啊,墨拉给他戴了那么个帽子。不过,也不奇怪,墨拉就是那种人。”
勒菲蒂养了个小狮子。新泽西那里有个饲养动物的伙计给了勒菲蒂一只幼兽,他很喜欢。他开车外出时总要把小兽带在身边。他把小兽放在影院俱乐部,我们和它一起玩耍。小兽很可爱,招人喜。勒菲蒂从来没有给它起个名字,我们也只是叫它“狮子”。它就待在酒吧的俱乐部前面。我们还有一只家猫,待在后面。
几个月以后,小狮子真的长成了狮子。在勒菲蒂的车子里,连皮革位置上也留下了他抓破的痕迹,因此他不能再带它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