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多时候都是白川夏洗衣时,随便将她衣服也一起丢了进去。
“谢谢你咯。”弥之喰像平时一样,毫无诚意道了声谢,一边擦拭头发离开。
白川夏看着她背影,“呼”长吐出一口气,还是和平时一样,刚才一切好像都没发生过。
他松口气的同时,也有些那么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小失落。
人类啊,就是这样复杂。
白川夏在洗浴房待了十多分钟,等全部洗完,才出来。
弥之喰坐在沙发上,和平时一样只穿了一件超大T恤,一双大长腿从T恤下摆处露出来。
大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她一只手端着咖啡,一只手在键盘上快速敲打。
做为早稻田大学的高材生,海王只是她的副业。
白川夏也拿来一个画板,坐在沙发上开始绘画起来。
“我们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见面来着。”白川夏手在画板上快速绘画,一边问道。
弥之喰喝上一口咖啡,目光一直在屏幕上:“我12岁时,路过见到你被其他小孩欺负,把那些家伙教训了一顿,后来你逢人就说,是我罩着你,找那些欺负过你的家伙作威作福。”
“额。。这样啊。”白川夏画笔停了下,小孩子的关系感觉过于真实,一点不浪漫。
按照一般漫画剧情,这时候两人应该是抱团取暖,然后建立羁绊。
“所以我们那时候是唯一的朋友吧。”白川夏笑道,他记得弥之喰小时候母亲走得早,想来她也是个孤僻的人,然后两人才会亲如兄弟的。
弥之喰抬起头,淡淡瞟了他一眼:“你确实没有朋友,不过我有很多女性朋友。”
“。。。”白川夏放下笔,瘪瘪嘴:“那根本不是朋友,那些女人只是馋你身子!”
弥之喰似笑非笑看着他,脸上是那种熟悉的痞坏笑容:“我信任你,是在你帮我离开那个家的时候,后来我住进福利院时,也是你经常将家里的饭带来给我吃。”
弥之喰说完抬起头,似笑非笑:“其实我不知道你是从哪些影视剧中看到,福利院的孩子都会饿肚子。至少我们福利院的伙食很不错,不过你每次带过来,我都会吃完,说实话,饭菜凉掉后,并不怎么好吃,而且你很少肉。”
“。。。”白川夏放下画稿,揉揉太阳穴,记忆中的美好果然和现实是很大出入的。
弥之喰将杯里咖啡喝完放在一边,合上笔记本道:“印象最深还是在你住院后,当时你已经确诊心脏衰竭,随时可能要去世,我每一次见你都当成最后一次。”
“那天傍晚我去看你,你坐在床上,脸上有笑,手在画板上快速勾画,夕阳照在你脸上,看不见一丝迟暮,你身体里好像有无限的活力。”
“额。”白川夏对此没有一点印象了,不过他很确定,自己笑是因为想到读者看到最精彩位置发现断更了,而且作者还去世了。
那种恶作剧得逞的爽快感,几乎是他后期坚持作画的唯一动力:“那当时我们医院,有住进来一些富家大小姐,政界精英之女,或是紫头发,白头发的漂亮少女吗?”
“什么?”弥之喰皱眉奇怪问道:“富家大小姐和精英之女不会住那样的私人医院。”
“噢,没事,就随口问问。”白川夏摇摇头,他记得桥本菜曾经说过,她也是看到他在夕阳下画画,才对他产生了好感。
按照常规经验来看,当时看到他画画的,应该不止弥之喰这两人。
“我去睡觉了。”弥之喰拿起电脑,站起身,忽然道:“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