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就是……”俞菲凡清了清嗓,“就是昨晚发生的事。”
“你终于想起来了?”江烁这话一出,倒显得俞菲凡跟个渣男似的。
俞菲凡不安地搓了搓手,“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你还……”江烁这时才意识到什么,“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了。”
“误、误会?”俞菲凡迷茫地挠了挠头。
江烁一脸严肃地解释,“我可什么也没对你做。昨天我喝了酒不能开车,大半夜的又不能让你一个人打车回去,没办法才把你带回家的。”
他叹了口气,想起昨晚连背带扛,费老大劲才把俞菲凡弄回到家。也不知道平时跑个几公里就哭天喊地的人,怎么喝了点酒力气会变得那么大。
到了家后她就说要睡觉,江烁只能把她带到房间里,结果她就往床上一坐就开始解扣子,吓得江烁赶紧退出房间。
在门外站了许久,听到里面没动静了,不太放心,又开门朝里看了眼,才见俞菲凡衣服裤子扔了一地,裹着他的被子在床上睡得正香。
俞菲凡心虚得很,“那、那你昨晚睡哪儿?”
江烁指了指客厅,她这时才看到沙发上还放着枕头和毯子。
不过这张双人沙发也就一米六多点,对江烁那两条长腿来说确实是有些憋屈了,难怪他会腰酸背痛。
“不、不好意思啊。”俞菲凡挠了挠头。
“你酒量也太差了,还说什么不醉不归,结果才两杯啤酒就醉成这样。”
“我那不是太高兴了吗。”
江烁玩味儿地笑了笑,“那昨晚的事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听他这么一问,俞菲凡暗道不好,忙问:“我还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江烁淡定地咬了口吐司,“也没什么,就是当着烤串店所有人的面,唱了十几遍《战友情》而已。”
俞菲凡闻言又被牛奶呛了一下,江烁熟练地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擦了擦嘴,她内心悲怆——看来从今往后就要跟这家好吃的烤串店告别了,又哭丧着脸看向江烁,“下回我再这样,你能不能直接把我拷起来?”
“好的,战友。”江烁看了一眼手表,起身催促,“你快把牛奶喝了,今天我们要去顾北的宿舍看看。”
———
顾北的宿舍就在唱片公司附近,是公司出钱租下来的。
拿钥匙开门的还是昨天那个经纪人,自从顾北去世后,这个房子就一直空着。
房子是一室一厅的配置,客厅没有沙发和茶几,只有一张桌子。
桌上放着一台电脑和一些设备,桌旁还放着几把吉他,效果器的线蜿蜒爬满一地,经纪人介绍说那些都是平时顾北做音乐用的。
进了房间,床上的被子叠得很整齐。床边有个置物架,整齐地摆放着很多唱片。
俞菲凡踮起脚从置物架的最高层拿起一个十字架,仔细看着。
“他是基督教徒?”李明皓也走过来。
俞菲凡摇摇头,“这是天主教。基督教的十字架上没有装饰,只有天主教的十字架上会有耶稣像。”
“这位姑娘懂得还挺多。”经纪人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