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直男癌还能抢救。
俞菲凡双手撑着下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还有什么?”
江烁道:“过几天我把工作证给你们,以后进出案发现场就不会有人拦着你们了。”
俞菲凡:“……就这些?你没有别的话想说了吗?”
“别的话?”江烁又认真思忖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你是说补贴吧?当然有了,一开始可能低一些,不过我会跟局里申请的。”
没救了,彻底没救了。
俞菲凡扶住额角,正当她即将放弃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时,服务员却端着一块制作精美的小蛋糕向他们走来。
“小姐,这是我们餐厅赠送的餐后甜点。”
江烁笑着对她抬了抬手:“你吃吧。”
俞菲凡松了口气,内心想:“我就说嘛,来这种地方吃饭怎么可能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他一定是让后厨把戒指藏进蛋糕里了。”
她抓起小巧的银叉子戳进蛋糕里——
嗯?怎么什么也没有。
一定是戳偏了,再来——
嗯?怎么还是什么都没有。
看着她把那块蛋糕戳得稀烂,江烁更困惑了:“你不喜欢吃吗?那我一会儿带你去吃别的。”
俞菲凡动作一顿,抬起头不不甘心地问道:“江烁,你真的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了吗?”
话一出口,江烁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她仿佛能听见他脑子里的警铃在乌拉乌拉地响。
半晌,他才小心翼翼地问:“你还想听什么?”
“没什么。”俞菲凡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怏怏地往嘴里塞着蛋糕。
从餐厅回到事务所,几个女孩看到她,立刻停下放下手中的事迫不及待围上前八卦。
“怎么样?让我看看是几克拉的——”
肖霄兴奋地抓起她的手,却发现她中指上空空如也,捂住嘴惊讶道:“怎么回事!你不会真拒绝他了吧?”
俞菲凡甩开她的手,踢掉那双把她脚后跟磨出两个大水泡的小皮鞋,整个人倒在沙发上:“别提了,我真是丢死人了,求什么婚呐,人家压根儿就没打算跟我求婚!”
“期待”这玩意儿就跟野草一样,要么没有,要么一旦在心里落了根,就会肆意生长。
这一天里她的心情大起大落的,本来还飘在云端,这会儿已经彻底跌入失落的谷底了。
几人面面相觑:“不会吧?那重要的事儿是什么?”
俞菲凡从包里摸出那张合作邀请书扔在茶几上:“喏,这就是江警官说的‘重要的事’。”
成易见状也有些无奈,虽然同样身为男人,他也无法理解江烁这种去高档餐厅谈工作的脑回路。
看着俞菲凡垂头丧气的模样,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要不……我改天旁敲侧击一下,提醒提醒他?”
“不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有多恨嫁呢。”俞菲凡从沙发上起身,气鼓鼓地往楼上走去,边走边嘟囔:“不求婚就不求婚呗,谁稀罕要嫁给他了?”
……
九月份的M市,盛夏的炙热还未完全褪去,空气中仍然弥漫着潮湿闷热的气息。
新建成的火车站附近有一片十分僻静的小林子,与火车站的热火朝天相比,这里显得格外寂静,甚至还带有几分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