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斌低骂道:
“想把我拉下水,然后让我顶缸?他们打错了主意。”
“到时候,他们怎么吞进去的,我让他们怎么吐出来。”
夏老道听到曹斌的话,心情也彻底放松下来,他最怕曹斌真的与那些贪官污吏没有底线的合作。
他自己虽然是个无视礼法,不拘小节的人,但内里却颇有些侠肝义胆。
否则也不会收白玉堂这种直侠为徒。
先前投奔曹斌,他除了玩心大发,想占些便宜,未尝没有搜集曹斌犯罪证据,侧面帮助白玉堂的想法。
但经过半年多的相处,他突然觉得曹斌十分符合自己的口味。
从表面上看,他是个纨绔子弟,荒唐无德,但细想下来,却并没有做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
有些事情,反而比现世大部分人都要豁达善良。
如今听到曹斌吐露心声,他突然萌生了一种彻底投靠的想法。
自己为什么痴迷机关营造之术?还不想要有一番作为,为国家出力,改变民生。
可自己钻营多年,不仅没有受到朝廷的招揽和重视,反而因为性格原因饱受白眼。
所以才在心灰意冷之下,浪迹江湖,游戏人间。
然而,在阴差阳错投到曹斌麾下后,却让他感受到了十足的重视。
几乎是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让他时常有一种大有作为的畅想如果不是曹斌经常拿他当驴使,他早就沦陷了。
夏老道得到满意的答案,揣起两张银票道:
“伯爷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有机会我会搜集他们的把柄。”
曹斌点点头,再次叮嘱道:
“老夏,私账你也要给我记清楚了,别看这些贿银不多,可关系着本少爷的脑袋!”
夏老道笑了起来:“伯爷放心吧,我老夏还没有在算术方面出过差错”
时间一晃,又过去十来天,时令已经逼近腊月。
气温开始急剧下降。
这天早上,天色还朦胧未明,曹斌也正在软玉温香中酣眠。
院中,几只寒鸦突然从枯枝上飞起,扑棱棱地飞离。
紧接着,一声兴奋的呼喊响了起来:
“下雪了,下雪了老天开眼,终于下雪了!”
曹斌听到喊声,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突然一个激灵,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裹起一件大氅就跑了出去。
“伯爷,你没穿衣服,冷”
他丝毫没有理会美侍的呼喊,直接打开房门,一阵湿冷的寒风吹到了他的身上,让他汗毛炸起。
只见昏暗的天空上,已经开始零零落落地飘下雪花。
一个拿着扫帚的仆妇见曹斌出来,忙报喜道:
“伯爷,下雪了,明年山东的旱情要结束了。”
曹斌沉默了半晌,从大氅摸出一块碎银扔了过去:
“你去叫曹娇娇、夏道长和时迁过来,说我有要事吩咐。”
那仆妇欣喜地接住碎银,疯狂点头道:
“伯爷稍等,我这就去请三位大人。”
不一会儿的功夫,轿子三人就已经到了门外,曹斌也换好了衣服。
他脸色有些沉重地问道:“城外的棚户搭建了多少?够不够灾民使用?”
时迁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