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亓咬咬牙,终于忍无可忍地喊出一声,“看戏看够了吧,赶紧出来!”
“啧。”上方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声音。
裘亓话音刚落,就有抹黑影突然飘下,神不知鬼不觉,绕到女人身后,干净利落地在她后背补上一刀。
“你——”女人扭过头,因为疼痛和愤怒表情狰狞又恐怖,待看清楚身后的人,瞳孔一缩,无法言喻的震惊写在眼底。
“对,是我,你姑奶奶我。”压轴登场的童希拍拍她的肩,“您安心上路吧。”
裴羽卿与她同时抽出刀,失去了支撑的身体同落叶一般倒落在地。
女人捂住胸口的伤口,眼睛瞪得老大,大有一副死不瞑目的架势,她黑洞洞的眼睛看向裘亓,“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那你先死一个试试看吧。”
此时童希已经掏出女人腰间的钥匙,把人都放下来了。
裘亓挽起袖子,看了眼手臂上逐渐消退的黑线,心里松口气。
这一把还是赌赢了。
“不可能,不可能……”女人看见裘亓安然无恙的模样,不可置信地摇头。
“有什么不可能的。”裘亓没什么仪态地吸了吸鼻涕,右手娇俏地翘着小拇指提起帕子,给自己擦刚刚好不容易挤出来眼泪,“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你到底耍的什么花招!”
“凡事都要做两手准备才保险嘛。”裘亓揉揉酸痛的手腕,解开自己的外套,顿时哐当当掉了一地大大小小的匕首和刀片,“不过我不一样,我做千手准备。”
“……”在场人都在女人漆黑的眼睛里看到了大写的“无语”二字。
被救下来的祖绵绵一脸懵逼,“怎么回事,这个小傻逼怎么会在这?”
童希不乐意了,“你说谁小傻逼呢?”
“别别别吵……”裘亓还来不及劝架,祖绵绵就已经撒开胳膊扑了上去。
“就是你就是,要不是你抢了通行牌,我们还犯得着来冒险一趟吗!”
“艹!”童希往后一蹦,给裘亓使了使眼色,“你来说。”
所有人将目光聚集在裘亓脸上,“大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上一秒还被众人当贵重瓷器一样护着的裘亓,这就感受到一步跌落谷底的感觉。
“我……我……”
殷慈冷冷转过头,又去看裴羽卿,“你也知道。”
裴羽卿沉默不语。
这个时候祖绵绵终于也想通了,竖起手指指着一直装不存在的施洛凝,“哦!药剂是你做的,计划肯定也和你跑不了干系,你说是不是你也有份!”
施洛凝,“有吧。”
要不是她这里出了问题,裴羽卿也不会提前知道。
这事还得从前不久,她刚给裘亓取完心尖血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