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大年用手在语七七面前晃了晃,“老大,你没病吧?”
卫向天支着自己的头,一声不啃的看着语七七很久才点了点头,嘴角泛出一丝笑意。
刘青突然大叫,“不行!老大你这样根本不配做我们的老大,依我看来,我们就得……哼!”那小眼之中一丝狠光闪过,他刚才被语七七看的心中大乱。
语七七一震,随即冷笑着看着刘青,“怎么?你想对付我还是想怎样?”他是看这刘青越来越不顺眼了。
“老四,怎么和老大说话的,当初我们结拜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卫向天突然也喝道。
“只是……只是……”刘青有些噎住,红着脸说不出话来,想起刚才语七七吃人的眼神,再看语七七身旁瞪着他的语彘,低下头来,只是那手紧紧地握了起来。
郅大年这时那大大咧咧的声音劝解道:“今日是我们四少来聚会的,不要为那贫民惹气了。伙计,还不快上酒菜来!”说着,一拍身前的方桌。
那肩膀搭着抹布的端菜伙计顿时点头唯唯诺诺地一句话也不敢说地跑下楼准备酒菜去了。
还跪倒在地上的少女此时眼泪流的更欢快,那眼睛已经睁开,使劲的瞅了语七七几眼,才站起来对这边做了一个福身,拉起跪倒在地上起不来的老人,“爷爷,快起来,我们快走吧!”老人朝这边磕了一个响头,“谢世子不杀之恩,谢四大少饶过小的一家。”
郅大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去去去……”
语七七看着语彘那稚嫩的脸蛋上有着一丝可惜模样,心中一动。突然开口道:“你们慢着——”
那老人听到这话,“啊?”了一声便顿倒在地上,趴着不再起来,口中哭喊着,“世子求您放过我们一家吧?”
语七七侧了侧身,他感觉非常的不自在,而向自己跪倒的居然是一位老人,他那颗心就感觉如同犯罪了一般,连忙开口,“老人家,你赶快起来,我不会为难你们的!快快起来!”看着那老人还趴在地上哭喊着不起来,语七七看了看语彘无奈地摇了摇头。语彘像是遇到什么好玩一般的样子,跟着说道:“老爷爷你起来吧,七哥哥说不会为难你们,肯定不会为难你们的,七哥哥是这样说的吗?”
语七七顿时赞赏似的看了一眼语彘,真是孺子可教啊!当代的少先队员啊!
听到那孩童的清脆的声音,那老人和少女才哆哆嗦嗦嗦地站了起来,看着语七七这边不敢开口说话。
语七七这时脸上挂上一丝笑容,试着用最温和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一呆,看着语七七清澈的眼睛,良久,似相信语七七不会为难他们的那句话,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小女子名唤翠儿!”
“哦,翠儿。”口中念着这名喃喃地吟了几次,“可以为本公子唱上一曲么?一曲罢了,你们爷孙女就可以回去了,绝不为难你们!”
少女和那老人转身商量了一会,一声吴依腔儿响了起来,柔柔地声音,只是那二胡的弦不是很好,有着杂杂的泛音,只那少女的声调依然让人心旷神怡,“西城杨柳弄春柔。动离忧。泪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酒楼之间,不少人轻拍着桌面符合着节拍轻轻哼唱。
语七七搁着窗沿,看向窗外,由着那微风轻轻吹过自己的面孔。卫向天看着他的面孔也微微发呆,随着那曲调儿的结束,嘴角泛起了怪异的笑意。郅大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莫名其妙,这眼前的两人都太奇怪了,他有些想不明白,而一旁的刘青小眼里闪着骇人的精光。
从酒楼中出来后,四人就分开了,带着小六和睁大着眼睛一直看着他的语彘穿梭在南城大街小巷中。转过巷口,眼前顿时一亮,这里竟有江南小镇似的风景,眼前有细细的流水,弯弯的小桥,婀娜的垂柳,在阳光下无声摇摆着身躯。长长的石子小路,挨水的地方能找出海藻似的绿绿的青苔。若有若无传来的清脆的低唱声,“低眉顺眼,犹抱琵琶,轻拢慢捻抹复挑;长袖善舞,荡漾水袖,舞低楼心月,歌尽扇底风;几盏清酒伴月,几曲佳音萦绕,歌者舞者尽翩然。多少旧欢如梦……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伤。”
淡淡的意蕴回荡在耳边,突然从远处两骑骠骑由南往北奔驰了过来,沿街的平民们纷纷躲避开来,为首的一人手中高举着什么,大喊着,“让开,让开!”后面的一骑上面的人不时地将马鞭甩在地上发出“啪”地声响。
………【第017章 设伏妙计】………
今日第二更,求推荐求收藏!
==============================================
语七七拉着语彘的手闪在一边,防被那飞骑而过的马匹撞倒。
“京师之中,怎么也会这么莽撞的骑马着呢?”语七七心中好奇,看那绝尘而去的穿着一身还带着灰暗血迹的甲胄的背影若有所思起来。
皇宫玄武正门之前,当前高举着手上的东西,远远地便大叫着,“边关急报——边关急报——”
数月前北夷游骑民族出现一位强大的领导者——卓尔哈达,在他的领导下,歼灭或吞并几十个游骑部落,成为北夷之地最大的一个部落。而数日前成立卓尔部,野心勃勃的他打起富饶的汉帝国的主意来,临近大汉帝国的边境处,数千骑兵绕逶迤的雪山而过,从后方偷袭边境,已突进汉帝国八百余里。一路过来因没其他天堑,过城镇而屠城,以城镇粮草为行军粮草,所过之处,焚烧一尽,生灵涂炭。
廷议中,群臣议论纷纷,有主张汉帝国休养生息而和亲,也有主张排军队打过去,只是当谈起军饷所出之时,却出现了更大的分歧。此时的汉帝国大部分财富掌握着藩王和列侯手中,他们虽互相牵制,又是郡县制与封国制并存着。诸侯王国名义上受朝廷节制,但它们有割据之实,皇权不能施行于王国所属的郡县。有大臣希望调集诸侯地方的军队来减轻朝廷的压力;但有的大臣则认为不一定能调集,就算能调集起来,那些诸侯可能还阴差阳奉事与愿违的借助朝廷的这次调集令而威胁朝廷;更有的大臣则希望先增加税收来做军饷,惹得皇帝当场大怒。
良久,皇帝忽然看到入定神态中的洛王,此时拢着衣袖,“皇弟你可有什么想法?”
作为当今陛下的亲弟弟,洛王并没要一分一厘的封地,只要了一座府邸,在京师居住着,而因此皇帝特许洛王参与朝政。
皇上都开口了,洛王也只好开口,“臣弟以为,当务之急,应先调集边境的部分驻军设伏他们,等待朝廷的大军剿灭!”
“哦?那么该如何设伏呢?那都是卓尔部最精锐的骑兵,我大汉的坐骑并无那等马力追上他们,他们一直是来无影去无踪,皇弟有法请说。”皇帝顿时有些兴趣起来。
“依臣弟的猜测,这数千骑兵深入我大汉内镜,所过之处抢劫粮仓而不后退的作为来看,他们是以这些粮草为行军军饷,那么只要我大汉方圆几百里的小城镇将粮仓的粮草全部移进大城镇便可,让那些小城镇的军队全部聚集一起,而移不走的粮草全部烧毁,不留一丝可吃食物,再于那水井之中投入剧毒……”洛王一副气定神闲地娓娓道来。
洛王的话还没有说完,几位聪明的大臣便击掌赞道:“此计妙呀,洛王爷真乃神人!”
“是呀,只要那来无影去无踪的骑兵们饿上几天,一定会去攻那囤有粮草的大城镇,那时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