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还没睡?”赵慎琢注意到自己回来时,临阳侯松了口气。
裴岳棠道:“阿慎不回来,我担忧的睡不着。”
赵慎琢淡淡的说道:“侯爷无需忧心,我在外时会小心谨慎。”接着他转开话题,“忠记糕饼铺出现的鬼是什么人,目前还无法确定。叶文武家暂无异常,我在甄刺史的书桌上看到一封急报,应是白日里就收到的,说鸣沙出事,有流寇作乱,围攻县城,疑有占地为王的意图,请求甄刺史派兵支援。”
裴岳棠道:“今日散衙,甄赫并未提及此事。莫非……他想用流寇来对付叶文武?”
事先不知情,半路遭遇穷凶极恶的流寇,必是九死一生。
赵慎琢在回来路上,想好了一番说辞,又道:“我怀疑唐堪回来了。”
裴岳棠摸下巴的手一顿,没有问他如何发现的。
赵慎琢接着说:“我已联系本地丐帮的人,密切监视周围,查出他到底藏在何处。”
“嗯。”裴岳棠点头。
赵慎琢让他静静的思考问题,自己去隔壁沐浴。
等他洗好了回来,裴岳棠仍在桌边坐着,见到他,眸子亮晶晶的,从怀里摸出一罐东西。
“这是我跟红女侠打听,借来的药膏,有滋润皮肤,止痒祛疤的功效。”
“嗯?”赵慎琢不解的看他向自己伸出手。
“我给你擦药。”裴岳棠笑道。
赵慎琢迟疑片刻,最后还是伸手,看着裴岳棠手指挖了一点药膏,然后轻轻地在手背上推开。他的动作轻柔仔细,原本痒痒的手背在药膏的滋润下,有一种清凉的舒服感觉。
他望着表情认真的裴岳棠,裴岳棠此刻也恰好抬起头,四目相对,笑意深深。
赵慎琢心中一暖,在这个风沙肆虐的寒夜。
作者有话要说:
☆、演戏
第二天清早,赵慎琢照例扮作临阳侯夫人,送裴岳棠出门。
两人看似恩爱的小声说完几句话,就看到杨瞻快步走来。
不知怎的,赵慎琢心口一阵气血翻涌,他暗中运气,却发觉经脉受阻,若强行打通,必是大伤内力。
他讶异非常,但是在杨瞻走到近前,和他们打招呼时,身体的异常如来时突然,消失的也突然。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走了。”裴岳棠没有觉察到“妻子”脸上一闪而过的疑惑,揉了揉经过一夜已柔滑不少的手,“你和红女侠玩儿的开心。”
赵慎琢点点头,目送裴岳棠离去。
快要走出这条街时,裴岳棠回过头,向门前的他挥手示意,今天天气好,没什么风沙,艳艳的阳光毫无保留的洒一地,使得那张笑脸更显明媚。
赵慎琢颔首示意。
杨瞻转过头,这副场景落在他眼中,感到的是夫妻之间依依不舍之情。
“裴兄与嫂夫人恩爱之情叫人好生羡慕。”
裴岳棠得意之余,安慰道:“祝愿杨兄早日觅得良缘。”
杨瞻红着脸低下头。
等临阳侯拐过街角,赵慎琢立刻快步返回后院,半路上遇到打着哈欠、懒洋洋从卧房里出来的红素衣,便将自己刚才的不对劲说与她听。
红素衣听了,替他把脉瞧了瞧,并无异常。
“莫不是你练功走火入魔?”
赵慎琢摇头,“我有些时日没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