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刘芳华这时好似小孩,半得意半撒赖地说:“我也要去。”
“又不是去玩。”徐定疆望望天色有些焦急地说:“你别闹了,我再不走来不及了。”
“不然照你刚刚说的,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刘芳华不高兴了,赌气地转过头去。
徐定疆知道,若是真的这样,刘芳华还是会跟着自己走到木族,这可不是自己本意,徐定疆搓着手,求救兵地望着白浪,似乎不知如何是好。
白浪刚刚忽然对刘芳华微微心动,这时正生自的气,见徐定疆望向自己,轻哼一声,干脆地说:“将她制住算了。”
这话一说,徐定疆与刘芳华的眼睛都瞪大了,万分诧异地望着白浪,白浪可不管眼前一个是小王爷、一个是郡主,他皱眉说:“不然要闹到什么时候?”
刘芳华与徐定疆两人听了都有些惭愧,徐定疆去木族侦查本是大事,两个人却为了刘芳华去与不去而耽搁时间,实在有些不应该,徐定疆呵呵轻笑起来,摇头说:“白老弟说的对……”
对也轮不到这家伙来说,刘芳华再瞪白浪一眼,这才对着徐定疆说:“你要是带我去,故意输给我那件事就算了。”
毕竟徐定疆较她早来数个月,对城外的地形比较了解,刘芳华需要徐定疆带路,而且对于这几个月的打打追追,刘芳华确实有些烦了。
徐定疆自己知道,其实刘芳华的功夫未必弱于自己,轻功更是比自己高强,有她同去也不会造成拖累,凝视刘芳华,叹了一口气说:“我只是不想……好吧,去就去。”
“走。”刘芳华微微一笑,眨眨眼又说:“到底是蛇族还是木族?”
“木族。”徐定疆不再啰唆,领先便奔,三人身法展开,有如星飞电射的直往西射去。
不一会儿,三人穿出树林斜坡,从南角城北面越过,在七彩月光下快速奔马。除了东面逐渐上升的断崖之外,就是乡村间的小径。三人也不沿路行走,极快速地从草原飞掠。
奔了十余公里之后,三人逐渐地接近木须河北。
木须河北岸与南岸完全不同,北岸是一大片的草原,南岸却是茂密的古林,事实上,在数百年前,木须河北还有一小片绵延的疏林,只不过后来为了防御木族由此入侵,才将这半边的疏林烧去,只余下一小丛一小丛高不过两公尺的矮灌木。当时为了此事,还引起木族骚乱边境,直到百年前两族才逐渐修好。
可是对于三人来说,现在想接近木须河却不大容易,徐定疆望望对岸,心知若是木族在对岸派人了望,再接近就会引起对方的怀疑,他带着两人忽然一折方向,向着西北方,沿着河源的方向奔去。
白浪与刘芳华都颇有见识,知道不能这样靠近,对徐定疆有什么办法也颇为好奇,不过两依然沉默不言,静待谜底揭晓。
这时三人与木须河的距离一直保持两、三公里,也就是可以遥遥望见河南的一大片山林,随着徐定疆越往西北奔,河南岸的地形也越来越高,只见南岸林木苍郁,白浪心中不禁暗暗怀疑,徐定疆到底有没有办法?
白浪转过头望向刘芳华,却见她神色平和,一言不发地随着直奔,纱裙飘动之间,身法轻灵自在,看来十分轻松。徐定疆说的没错,她的轻功造诣确实极高,却不知是获得特殊的心法,还是本身体质特别适合修炼轻功?
刘芳华忽然发觉白浪盯着自己瞧,对这个陌生男子刘芳华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从小,刘芳华就是在呵护下成长,后来练了一身功夫,更是人人尊敬,年轻一辈中唯一的敌手便是徐定疆,而这个姓白的年轻男子功夫不弱于两人,脾气更是古怪的可以,一出手便恶狠狠地毫不留情,说话更是不懂得客气,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想到这里,芳华回瞪了白浪一眼,跟着轻哼一声。
瞪我?白浪一怔,毫不客气地回瞪过去。
这还得了?刘芳华杏脸一板,眼睛睁得更大了,两人正互瞪的时候,徐定疆忽然一顿,低声说:“到了。”
他回头一望,却见两人正将目光收回,脸上的神色都不大好看,徐定疆微微一楞,诧异地望望两人。
刘芳华心中莫名有股火气,有些没好气地说:“什么到了?还不是一大片草原?”
“芳华……”徐定疆诧异地说:“……你怎么了?这么明显也没看到?”
白浪快一些恢复正常,他啊的一声说:“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刘芳华一怔,向着河南岸一打量,这才发现南岸是一个险峻得接近垂直的峭壁,高约百余公尺,宽近半公里,整片光秃秃的十分平整,她这才想明白,对岸有这样一个地方,那一面的木族人就不容易分派人看守,三人便有机会穿过木须河……最坏的是被那个小子先想到,刘芳华一噘嘴,挑毛病地说:“说不定崖顶有人呢?”
“当然有这个可能。”徐定疆面带笑容,向着前方的灌木丛中一指说:“这里有个地道通到河岸,这样入水之前就不会被发现。”
“要入水啊?”刘芳华一皱眉,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