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灵”动,恍若两人之间有着一种无形的牵引,把他们的心和意完全联结在一起。
任何的变化,自有任何的反应。反应方生,对方又转折另势,如是周延绵延。
直至,生死胜负的弹指差别!
一叹,来自“帝王”柳梦狂。
他知道,阿师已无意,大剑埋黄沙。
公孙子兵的右臂垂了下去,犹能淡淡笑着:“你赢了。在下一生中就只败过两次……。”
“我没有赢!”闻人独笑淡淡回道:“本来应该是平分秋色,为什么最后的变化你按住不动?”
公孙子兵没有回答。
“是不是林中的那个人?”在他们的西首,有一片苍郁森然的树林,闻人独笑冷冷道:
“那个人是第一个击败你的人?”
所以,公孙子兵的心乱,心乱则灵势不生。
“他是谁?”闻人独笑挑眉道:“我可以感觉到他是剑术大行家……。”
公孙子兵抬起了头,缓缓道:“听说,你一向会答应败战者一个要求?”
闻人独笑挑眉小掀,回道:“要看是谁,如果是公孙先生你,只要闻人某可以做的到,不悔!”
这是一种尊敬!
公孙子兵的眼中有了感激,声音也有点哽咽着:“打败那个人。”
他指的,当然是林中的那个人。
“谁?”
“百里长居?”
百里长居?江湖中似乎没听过这号人物。
嵩山西麓,日升自嵩山来。
他自客栈望着第一道朝曦,淡淡笑着:“百里先生——,本座希望你前往北京城里布置本帮总坛……。”
他身后站立着,正是天下名剑前十的百里长居。
“帮主之日之行?”百里长居皱眉道:“难道不需要我陪着上少林共赴武林大会?”
他淡笑回身,晏蒲衣一生从不怕艰险。
“本座自可应付。”晏蒲衣淡淡道:“不过,你除了在京师建立总坛之外,尚且要查查萧天地那叛徒的下落。”
声冷,似剑出口。
那天巴里特穆尔之所以没被崩石所埋,依老天下的判断是埋置火药时做了手脚。
“世外宫不只一座,我们所摧毁的并不是后来萧天地所建立总坛的地方。”晏蒲衣冷哼着:“如果本座所料不差,另外一座世外宫离京师并不会很远。”
百里长居稍一沉思,终究是问了:“洞庭湖那端的战役如何?”
“巴里特穆尔的老巢被剿了。”晏蒲衣笑道:“不过,他们可能比想像的还难过。”
“帮主之意是……?”
晏蒲衣大笑了起来,很愉快的道:“江湖上将会大大轰动着一件事。”他顿了顿,冷冷接道:“杨逃杀了楼上、楼下两兄弟!”
杨逃?
杨逃不是柳帝王嘛,怎会杀了楼上和楼下?
百里长居忽然明白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