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z{IX$“涛少爷,涛少爷,我家老爷和少爷都已经睡下了,有事明日清早再来吧……”韩禄府邸的家丁极力地阻挡着疯狂向府内冲去的韩涛,和紧跟在他身后的玉儿和马原。一切的线索都再明显不过,这必定是韩冲为了不让自己取胜,故意编排的一场“蛾贼”入城抢劫的戏码。用一场血腥的杀戮抢掠,杀死可以制造割鹿刀的铁匠,抢走所有的割鹿刀,这是不给韩涛留一点儿翻盘的机会。这种方法,正是韩冲一贯的风格。之前一直顾全大局,为了获胜而选择“隐忍”的韩涛,这一次终于暴怒了。你可以搞阴谋诡计,你可以背后捅我的刀子。但你这么没有底线,竟然杀死那么多无辜的铁匠和下人。如此凶残没有人性的行为,让一向冷静的韩涛忍不了了。他直接冲到了韩禄的府邸,要找韩冲算账。韩禄府邸的下人看到韩涛那要吃人一样的气势,知道来者不善。但又知道对方的身份,不敢用强,只能是张开双臂,尽力阻拦。暴怒的韩涛现在只想找韩冲算账,哪里还顾得许多,奋力往前闯着。玉儿和马原从韩涛的行为,也猜出他是认定今晚的屠杀是韩冲指使。他们也极为愤怒,上前帮忙用力将挡路的下人们全部推开。韩涛径直来到韩禄府邸的后院,拽开韩冲卧室的拉门,直接闯了进去。本在熟睡中的韩冲早已被院子中的吵闹声惊醒。他披散着头发披上一件外衣站在屋子正中,略带惊讶地看着闯入自己房间的韩涛。下人们着急地辩解着:“少爷,我们已经极力阻拦,可涛少爷……”韩冲向着下人们摆手:“没事,堂兄深夜造访,必定是有要事……”韩涛怒视着韩冲,他这副假惺惺的样子,让本就怒气攻心的韩涛,更加愤怒。他不等韩冲的话说完,快步冲上前,狠狠地挥拳向着韩冲打去。韩冲显然没想到韩涛会突然向自己动手,来不及躲闪,被韩涛一拳击中面部。韩冲一个踉跄,向后倒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韩涛紧跟上前,连续地出拳击打着韩冲。此时他的眼前闪现的都是那些惨死的铁匠和下人。他把所有的愤怒都化成力量,集中在自己的拳头上,狠狠地击打着韩冲。韩冲的脸遭到连续击打,已经被打蒙。他只能下意识地用手去遮挡着韩涛的拳头,然后无意识地扭摆着身体,躲闪着韩涛的疯狂殴打……马原看到韩涛殴打韩冲,也不再客气,冲上去挥动着他干瘪的拳头,也助力殴打着韩冲。玉儿和韩禄府内的下人们站在韩冲的卧室,看着这兄弟俩,却谁也都不敢上前。睡在隔壁的韩禄也早被吵闹声惊醒,这时也穿好衣服赶来,却一眼看到了韩涛和马原在殴打韩冲。“你们发什么呆呢,还不快把他们拉开!”
韩禄向着站在韩冲卧室门口的下人们怒吼着,随后自己率先冲了进去,拉扯着韩涛。本来看着兄弟俩动手,迟疑着没敢动的下人们,看到韩禄冲进去,都反应了过来,赶忙冲上前帮忙。几个人一起合力将韩涛和马原抱住,使他们无法再追打韩冲。韩禄看到下人们控制住了韩涛和马原,这才松开手,退到一边。他关切地看着韩冲,询问着:“儿子,你没事吧?”
在韩涛的一顿“爆锤”下,韩冲的额头、脸都已经肿了起来。尤其是两只眼睛的眼眶都遭到了重拳,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只国宝。韩冲一边晃着头,让自己恢复清醒,一边安慰着韩禄:“爹,我没事,没事。”
韩禄转头对韩涛怒吼着:“韩涛,你是不是疯了?”
“大半夜的闯到我家里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冲儿,你是什么意思?!”
“你们还问我什么意思?你问他做了什么?!”
韩涛怒视着韩冲喝问着。“小弟实在是不明白堂兄的意思?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事,能让堂兄你发此雷霆之怒?”
韩冲依然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回应着韩涛。“你说,是不是找人冒充蛾贼烧了我的农具店,杀了铁匠和下人,夺走了那些割鹿刀?!”
韩涛厉声地质问着韩冲。韩冲吃惊地看着韩涛:“有这样的事?这是何时发生的?”
“你少装糊涂,就在刚刚,要不是我和老大侥幸藏起来,就一并被那些恶贼杀了,你就称心如意了是吧?!”
“可惜我老大福大命大,就是死不了,现在就是来找你算账的!”
一旁的马原厉声地呵斥着韩涛。这次韩涛没有再去阻止马原,而是同样愤恨地怒视着韩冲。“韩冲,你为了赢我,居然如此的不择手段,你真是卑鄙下流,无耻之极!”
“你草菅人命,杀害无辜,我这次一定要让你受到惩罚!”
韩涛愤怒地呵斥着韩冲。韩冲看着韩涛,他的表情慢慢沉了下来,冷冷地回问着。“堂兄,杀人越货这样的重罪,你扣在我的头上,可有证据?!”
“若是没有,你这可是栽赃诬陷,败坏我的清誉,我也同样不能饶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别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我就找不到线索和证据!”
韩涛怒视着韩冲。“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没有做过,随便你查!”
韩冲毫不示弱地反击着。韩涛打了韩冲一顿,怒气已经消除了很多,也冷静了下来。他明白斗嘴和殴打也没有什么意义,唯有去调查找到证据,才可以惩办韩冲,给他应有的惩罚。韩涛甩开阻拦自己的韩禄家的下人,转身往外走。一直着急的站在门外的玉儿,赶忙上前帮他整理着头冠和衣物。下人们也松开了马原,他也跟着韩涛要一起离开。“韩涛,你无凭无据,跑到我家里行凶伤人,就想一走了之!?”
韩禄看到韩涛要走,高声怒喝着。韩涛回身怒视着韩禄,眼神犀利凶狠。“你等着,我一定要到家族长辈面前去告你一状,按照族规处罚你!”
韩禄看着韩涛那凶狠的样子,感到了一丝恐惧,只能狐假虎威地叫嚣着。韩涛却只是冷笑了一声,也不回应,带着马原和玉儿快步离开……韩禄无奈地看着韩涛三人离去,再次看向韩冲,心疼地对韩冲表达着关心。“儿子,你看看你,怎么让这个混小子打得这么重,疼不疼呀?”
“你放心,爹一定会给你出这口恶气!”
“不急,等我们三天后比试有了结果,我拿到家族的执掌权,自然不会放过他的!”
韩冲摆了摆手,他摸着自己被打得已经肿起来的脸,也是充满了愤恨,脸色阴沉地回应着韩禄……“要不是那个老家伙来得快,我非要在狠狠地揍那个韩冲几拳,踢他几脚!”
走出韩禄的府邸,马原依然是意犹未尽,愤恨的还在絮叨着。“打人没有意义,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今天的事就是他主使的,将他法办,替那些无辜死去的人报仇!”
韩涛愤恨地回应着。“少爷,我们现在要开始调查这件事吗?”
“现在我们的刀都没了,铁匠们也都死了,那你和冲少爷的比试,可该怎么办呀?”
玉儿这时担心地提醒着韩涛。“说得对,不光这件事,还有之前他放火烧自己库房的事,我都会查到证据。”
“但现在我们要先赢下比赛,不然家族执掌权落到他手里,我们就难翻盘了。”
韩涛早已经冷静了下来,玉儿提醒的问题他也已经想到了。失去了那些割鹿刀,也就没法给李祝交货。当然他身为官员,知道自己被抢劫,倒不至于索要赔偿,但退还定金是必须的。可尽管如此,自己投入到农具店制作割鹿刀的成本肯定就白白消耗,一分也收不回来了。三日之后,一月之期就到了,自己又拿什么去和韩冲比?这样比试难道就要这样输掉了?好不容易等到黄巾起义爆发,自己可以按照原定计划开始征途。却因为这个意外,变得满盘皆输,计划全废。这恐怕也是韩涛难以冷静,不惜出手痛揍韩冲一顿的原因之一。但人打完了,现实还是要面对的。“少爷,要不我们去找太老爷说明情况。”
请求重新比试一场,毕竟我们这次是遭遇了意外呀!”
玉儿向韩涛提着建议。“对啊,要是那些割鹿刀都在,我们肯定是稳操胜券。”
“如果重赛一场,我们有了经验,只要有资金。”
“购买材料,再雇佣一批铁匠,应该还可以造出一批割鹿刀,赢了那个韩冲!”
、马原也附和着玉儿的提议。“万一他们不同意呢?我们是不是就白费了口舌,还耽误了自己的时间?”
对于两人的提议,韩涛也曾经想过。韩义等人本就对韩冲有所偏袒,不排除他们一黑到底,拒绝重赛。韩涛可不想去做这种没有把握的事,他还想通过自己的能力,去扭转乾坤。“可不找他们,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呀?我们现在可是一点本钱都没有了。”
玉儿理解韩涛的担心,但现实的问题也摆在面前,他们的确是没有资金可以再去开展其他的项目。“谁说我们没有本钱了,还有我买的那些厕筹呢,把他们卖了就有钱了。”
马原提醒着韩涛。“就你那点厕筹,都卖了也就一万钱,现在除非天上掉钱我才有可能赢了……”韩涛听着马原那气人的话,忍不住开口怼着他……“等等,天上掉钱……”韩涛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什么,忍不住又叨咕了一遍。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兴奋地大笑起来。“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个方法,可以赚钱呢!”
“马原,这次你的厕筹真的算是立大功了!”
“走,咱们现在回去准备,天一亮咱们就把厕筹卖了,开始新的买卖!”
韩涛自信地招呼着一脸懵逼的马原和玉儿,他的脸上又露出了自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