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等人!哎,来个自我介绍吧,我叫林月,你们呢?”林月笑嘻嘻地问。
“我叫邹信宏,他叫陈今蔚。我们还有事情,你等到人就快回去吧,这里危险。”信宏看了一下林月的印有一朵花的鞋子,转身就走。
“危险?你们刚才没看到飞出的匕首吗,我能有什么危险,你们快去找东西吧,别耽误了。”林月看起来很和蔼,漂亮的女人很少有她这么亲切。
信宏又说了几句谢谢,然后就把依依不舍的我给拉开了,树林里有些闷热,我们才走出一段距离,我又回头看着林月,她还站在那里。林月看到我回头看她,她也笑着对我挥了挥手。信宏催促我走快一点,我就又把头转了回来,在那瞬间,我模糊地觉得好象在哪里见过林月,但又想不起来再哪儿见过她。
走出了很远的距离,我没再去想那个美女,这个时候周围的大树暗地里挥动了树枝,我马上就意识到它们就是树精云阳。这些云阳分布在另一个西水村的附近,离西水村稍微远一点的就不是云阳,说明只有那个西水村有可以产出云阳的条件,只是对于树精云阳生长的必备条件我记不清楚了,看来回去以后还得补补功课。我现在倒是好奇,当时也有一只黑野猪要攻击小贩的,可是为什么野猪又停了下来,但它却攻击信宏?
“今蔚,你过来看,这指南针怎么震动得好厉害!”信宏抓着指南针紧张地说道。
我低下头看着信宏手中的指南针,它的指针转得更加厉害了,而且还在剧烈的震动着,像是一锅已经煮沸的水。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光是郁闷地看着,这个指南针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附近肯定有古怪,要不然指南针不会被干扰得这么厉害的,好象这里有什么强烈的电磁干扰。”信宏说完就把指南针扔进了背包里。
此时的我却没心思听信宏的惊叹,心里一直在想着那个漂亮的林月,心里还依依不舍。她说在这里等人,可是哪有等人等到这种地方的,林月还真是古怪。更奇怪的是,信宏竟然对林月毫无感情,要是平日有人救了他,他肯定不会这么无礼。
“叮铃,叮铃……”
我们的口袋里同时响起了悦耳的开机铃声,慌忙地拿出了手机以后,手机又因为电量不足而自动关机了。我满脸困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手机怎么会自动开机?难道是因为这附近藏了什么东西,所以有超强的电磁干扰,但什么东西能有如此的威力?!
第十四章 夜光井
指南针的异常反应让我们倍感迷惑,现在手机又无缘无故地自动开机,更让我们对这树林里的一切感到费解。信宏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机,说:“难道林子里有什么东西可以产生电磁干扰,要不然指南针和手机是不会同时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这里除了树林,就只有那两个破旧的西水村,上哪来的电磁干扰?”我对信宏的这个说法感到很好笑,但却觉得只有这个解释合理。
“我也知道这个说法很牵强,但是除了这个解释,我想不出有什么能让它们有这么奇怪的反应。”信宏说完就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
“指南针虽然没用了,但要分清楚方向并不困难。我看,还是赶快到另一个西水村再说吧。”我迫不及待地说道,因为我已经渴得不行了,恨不得马上也跳进水井中,痛痛快快地喝个够。
天色尚早,穿梭在林子里的我们如同苍蝇一样乱撞,渐渐地,我终于对周围的树林有了一丝熟悉的感觉,另一个西水村一定就在这附近。刺眼的阳光被浓密的树林层层过滤,接触到皮肤时已经没有那么的炽热了,可草地上却有一连串的地方反射了阳光。虽然非常的微弱,但是一连串的地方都有淡淡的反光,这让我们不能不注意到。蹲了下来,我们看着反光的地方,这才发现反光的地方全是被压倒在地的野草,因为草叶的表面被压得光滑,所以极易反射光线。
“这是有人走过才会留下的脚印,草地都被他压倒,贴在地上了,应该是成年人留下的。”信宏拨了拨被压倒在地上的草说道。
“这么说,除了我们还有人也到这里来了,谁会来这种鬼地方?”我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
“我们顺着这串脚印走下去,看看是到什么地方去。”信宏说完就径直往前走。
我想着,这里人迹罕至,根本就没有人走出来的路,这个人走到这个地方,居心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当然,我认为自己的居心是良性的。我发现,这串脚印只拐了几个弯,并没有像我们那样,如个无头苍蝇似地乱走。我觉得这个人绝对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林子里,要不然他的足迹不会这么目的明确。
“好像这个人很熟悉这里,不知道他要去什么地方?”我看着这串脚印说道。
“这个人要去的地方,大概就是你说的西水村了,原来还不单是我们想去西水村转转。”
“你怎么知道他要去的地方就是我们现在要去的西水村?”我停下来问信宏。
“你自己往前边儿看看吧。”信宏举起手,指着前面对我说道。
我抬起头顺着信宏指着的方向看去,前边儿的景象让我心里猛地一惊,这串脚印通往的地方居然就是我们正想去的西水村。不起眼的西水村被浓密的树精云阳紧紧地围绕在树林的最深处,因为这个西水村都是木头做的,而且年代久远,如果不注意观察,很难发现在林子的深处还有这么一座废弃的村子。
我发现越是靠近西水村,树精云阳越是生长得密集。我心里暗暗地想着,树精云阳好像是以这个村子为集中点,向四周发散开来,这说明西水村有着最符合树精云阳生长的条件,可是直到现在我还是看不出村子里有什么异样,能让树精们生长得如此茂密。不过话说话来,我也没记起来树精生长需要什么条件。
“还真有你说的西水村,看来你也不是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嘛。”信宏开玩笑地对我说道。
“我还有很多厉害的地方你都不知道,不过说了你也不明白的。”我沾沾自喜地回答,结果得意忘形,一不小心差点被树精的老根给绊了个底儿朝天。
“你看你,才夸你一两句就飘飘然,连腿都不知道先迈哪一只了。”信宏笑着说道。
“你说,那个二郎神的青铜像为什么只有两只眼呢?”我蹒跚着站起来,想起了村子里的小庙,又问:“不会真的是因为他们孤陋寡闻,所以弄错了二郎神的样子,才把青铜像弄成了那个样子吧?”
“我也不清楚,不知道这个青铜像和我们的事情有没有关系,还是到了另一个西水村再说吧。”
谈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西水村的村口,那块青黑色的石碑仍然矗立在村口,上面的黄色印记让我又想起了叶老师对我说的话,感觉非常的混乱。我现在有些担心叶老师,他会不会也像邹伯父那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想到这里,我不禁身子一颤,不过随即又觉得这个想法实在是太离谱了。
“这里的设计有些模仿那个西水村的,是不是?”信宏走在七拐八拐的路上说道。
“是那边儿的模仿了这里的设计,拜托你弄清楚再说。”我答道。
信宏懒得理会我,只是从一间院子破门而入,看了一眼又走了出来。就这样来来回回地走走进进,信宏对我说道:“这里的每间院子都有一口水井,不管贫富,大大小小的院子里都挖了。如果不把这里的院子都看个遍,还真难看得出其中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原来就没有相信我的话。”我哭笑不道,本还想说什么的,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因为这本来就是信宏的一贯做法,不是亲眼看到或者亲身经历,他是很难相信别人所说的话。
我们走近了一口水井,低下了头,安静地看着幽深的水井,却看不透水里藏着什么东西。我想起昨天来这里的时候,还听到魍魉在水井里装出了婴儿的哭声,想引诱我过去,于是有些畏惧地远离了水井。当时,我可是不止这一处听到魍魉的声音,这就说明了不止一只魍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