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家的船上为何有一把*?这让朱青不得不深究渔家的底细。但是他没有直接问,他先让赛时迁前去将宁儿接下来给渔家的儿子看病。朱青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但也不是滥发爱心的人。救人和训人,这是两码事。
赛时迁出去片刻,将宁儿从锦衣卫的船上接到渔船上,跟着下来的还有玄武朱雀等人。船舱内顿时挤满了人。
朱青看着小空间里挤得慌,除了宁儿和赛时迁,都被遣散出去了。
“你们先出去一下,有什么事儿,我会喊你们的。”朱青说道,将小门关上。
“宁儿姑娘,看这伤势,多半是天气的原因。”赛时迁看着少年的伤口说道。
宁儿慢慢揭开纱布,整个伤口暴露出来,一片鲜红。
“我看不是天气那么简单。”朱青看着伤口摇摇头道。
“没错,伤口上有毒。”宁儿用银针测试一下说道。
“有毒?”船舱内众人惊讶。
宁儿点点头,“嗯,是一片红。”
“什么?一片红?”朱青更是惊讶不已。
“将军,这一片红是剧毒?”就连早年混迹江湖的赛时迁都不知道一片红,看来这是一种少见的毒药。
“一片红不是剧毒,却能致命,伤口一旦染上一片红,便血流不止,伤口很难愈合。怪不得包这么多层纱布还是无法阻止血流。”朱青道。
“大人!那……那我儿子还有救吗?”渔夫听说,惊慌道。
“这一片红有几种,也便有几种解药,最著名的是中原一片红和东洋一片红,这两种毒药所用的毒药虽然都是一片红,但是所有解药却不相同,若要解毒,必须弄清楚毒源。”宁儿说道。
“听到了吧?不是我们不帮你,是你迟迟不肯对我们道出实情,如果想救你的儿子,最好把事情的经过好好跟我们说说,否则别说救你儿子,就凭着这墙上那把刀,就够杀你好几回了。”朱青转身对渔夫道。
“老头子,你就说了吧?”渔妇看着奄奄一息地儿子,对渔夫催促道。
“嘿!好吧,反正是个死,我就跟你们说了吧。”渔夫摇摇头,叹了一气,哭丧着脸对朱青道,“不瞒大人,我们这一次回港,不是海风也不是休渔,而是倭寇要来了。”
“什么?倭寇要来了?!”赛时迁惊讶道。
“嘘……听他说完。”朱青制止赛时迁。
渔夫继续道,“倭寇听闻我大明危机四伏,中原受困,便想趁火打劫。他们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到我们的船上下蛊,要我们回港告诉官府,近期将有大风浪,让海港驻兵撤离,以便他们上岸小的还听说,他们在天津有内部接应。不知是真是假。我儿子年少无知,便上前与倭寇争辩,不想被倭寇头子刺了一刀。说只要我们按他们说的办,就会给我儿子解药,并以那把刀为证。”渔夫说着,指着墙上那把*。“哎,你说我们的命怎么那么苦啊?今年渔汛本就不景气,还碰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什么年少无知?我看你们才年少无知,倭寇的话能信了?你们帮了他们还有活路?”赛时迁听后愤愤不平。
“哎,淡定点。”朱青再一次制止了赛时迁。
“大人,你说得轻巧,可是我们容易吗?我们能怎么办?我们每个人的身上都被他们下了蛊,如果不照做,他们……他们随时会整死我们的。”渔夫无奈道。
“哦,因为这样,你们就把大明给卖了?”赛时迁又忍不住说了一句。
“我看看你们的手。”谈话之余,朱青发现渔夫的手一直在发抖。
渔夫将手伸过来,朱青一看,手腕上长着铜钱大的斑点。
“你看看,这是什么蛊?”朱青示意宁儿。
宁儿拉过来一看,松了一口气,“还好,这是初级蛊,早年我跟师傅学医的时候,曾接触一个东洋巫师,就会下这种蛊。”
“这么说,你会解这种蛊了?”赛时迁问道。
宁儿点点头,“我需要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