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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北方来客(第1页)

虽然信鸽迅速划过,但是朱青还是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只特级红冠信鸽。SUIMENG。la而且正是朝自己飞来。

“你跟朱雀他们再玩会儿,我先离开一下。”朱青对宁儿道,这是杀风和朱青的单线联系,除了他们二人,不会有第三者知道,包括天字号首领,当然也包括宁儿。这不是信任的问题,而是原则问题,是规矩,是游戏规则。

朱青从喧嚣的人群中退出来,走回客栈,直奔三楼,信鸽却也不愧等级之誉,一个滑翔,便扶摇而直上,直扑宁庄客栈三楼,然而朱青并没有开前窗,前窗太过显眼,耳目众多,难免鱼龙混杂。

走进走到后窗,打开一个小缝,只学了一声鸟叫,信鸽便飞了过来,侧身闪进屋里。

朱青抓过信鸽一看,心中一惊:糟糕,信鸽被截过!

这只本来携带着杀风密信的特级鸽子,此时却空空如也,腿上,翅膀内侧和羽毛深处都搜不出一点纸屑或者绵绸。

其实,信鸽确实被截过!就在信鸽刚刚飞出开封不久,一位蒙面人便张开大网,网住了这只信鸽。可是和朱青一样,当他抓到这只信鸽的时候,信鸽身上也没有携带任何东西!

“难道这只是障眼法?”那人疑惑道。

便放了那信鸽,继续张网等待。他不会轻易杀掉任何截获的信鸽,哪怕没有从这只信鸽身上截获任何有价值的情报,因为如果那样做,便会暴露,以杀风的本事,以锦衣卫的本领任何一个环节出现破绽都可能是机会。

但是自从那蒙面人放走这只信鸽后,他整夜等不到第二只飞过的信鸽。他突然有些后悔了,但是此时,信鸽已经在朱青手里。

“道可道,非常道,舍生取义,奉天成仁……”朱青突然想起杀风经常念叨的话。

他看着这只如无其事地鸽子,一股悲壮涌上心头。

朱青一手拿着信鸽,另一只手慢慢地抽出一把短刀。

“兄弟,对不起了。”还没等朱青动手,那信鸽却突然挣脱朱青的手,朝前飞去,竟一头撞在门板上,全身爆裂,死了!

朱青看着血肉模糊的信鸽,深吸了一口气,从信鸽的尸体中捡起一小卷纸条。

“苦胆?!”朱青看着纸条离信鸽的胆囊只有一膜之隔,惊道。他记得杀风曾说过,这种训练出来的鸽子,一旦落入敌手,临死前便会涨破胆汁销毁情报,因为杀风写情报用的墨是经过特殊处理,遇苦胆即化。可见这只信鸽在被蒙面人网住的时候,早已做了抱死准备。所幸蒙面人没有杀了它,但是,朱青要取情报又非开膛破肚不可,信鸽却在朱青动手前自行了断。看似神奇,确实杀风苦心研习多年调教出来的结果,这种鸽子,万里挑一。

朱青收起纸条,且先把信鸽的尸体拼凑起来,用布包好,放在案台上。他要等外面的热闹沉寂下来便将这只英雄信鸽用盒子装好,找个地方厚葬。这是杀风的交代,杀风曾说,这种信鸽,一只或许能挺千百个兄弟。可见这团布有多沉重!

可是窗外,仍是烟花漫天,灯火辉煌,人们把一年来所承受的沉重都在此刻发泄出来,所以除夕之夜,整个扬州城成了不夜城,人们尽情嬉笑欢呼,久久不愿离去。

无奈,等待总是无聊的。朱青终于打开了那张纸条。

“青龙,开封一别,已然月半,这一个多月来,听闻你经历无数,却也能逢凶化吉,为师甚为欣慰。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已是新年,为师本不愿在此佳节惊扰与你,然事出无奈,迫在眉睫,你我都无法左右。李自成动手了,这是迟早的事,不说你也知道。此番去信,只想告诉你,锦衣卫出了内鬼,不只铁面,不只鬼火。而是你我身边至亲之人。但我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在你身边还是我身边。但你应该知道为师的判断。你懂得如何应对,小心为上,切勿打草惊蛇,势必要连根拔起!另有一言相赠‘北方有佳人,似是故人来。’恭祝佳节。师言。”

朱青看完信,随即将纸条放在蜡烛上烧毁。怪不得杀风会动用万里挑一的特种信鸽,原来是出了内鬼!

其实两件事对朱青来说都不算意外,他知道李自成迟早会卷土重来,也知道数日来的各种战斗并不是空穴来风。以锦衣卫的实力和本领,要想获知他们的行踪绝非易事,不管他身边带了什么人,多少人,除非他们真的像过去那些嚣张跋扈的锦衣卫一样大摇大摆地过大街。然而这显然不可能,朱青已经改变了这种习惯。朱青告诉他们,平时低调,真正上场的时候才能杀人于无形。然而即便如此,队伍还是接二连三的出现各种问题,朱青看似伤得合情合理,却莫名其妙得很。所以,他才跟宁儿说对受伤的事不再追究。

然而,这最后一句,却让朱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北方有佳人,似是故人来?这字面意思不难理解,难懂的是这字义之下的内涵。在朱青的印象里,似乎不会再有这样的艳遇出现在自己的身上了。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打开前窗一看,这一看,却是把朱青惊呆了。不论楼下人群如何熙熙攘攘,装扮各异,他还是第一眼就能从人群中发现那个或许早已尘封在自己内心深处的人儿。

陈圆圆一袭白衣裙在烟火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显眼,这种扑面而来的美只有高处才能尽收眼底。

就在朱青打开窗的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良久,陈圆圆才转过身去,抽身从人群中离去,朱青将三楼房间的窗户一扇接着一扇的打开,之位追随一个人的身影。最后,在客栈的背后,陈圆圆如同一片白色的羽毛,轻轻地停靠在河岸边的柳下,驻足,回眸,低头羞赧。

这样的眼神,仿佛两年前的那一次对视,瞬间撕裂朱青尘封深处的记忆。不由的,朱青跃窗而出,顺在房梁翩然而落。

寂寞的小巷,直通河岸,只需跨过那座拱桥便可回到从前。而身后,两个女人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中,其中一个,早已成为承诺。

朱青思忖片刻,还是迈出了脚步。

这座桥并不长,但是过桥人仿佛踏上了漫漫之路,而等待者似乎一注千年。

河岸寂静,柳条随晚风飘荡,江南的风似乎已经开始变暖,暖得令人害怕。

“你来了?”轻柔,仿佛带着丝丝幽怨。

“你怎么来了?”这是一个不愿知道答案的问题。

不管是为何而来,这一刻都让人提心吊胆,往前是过往,退后的承诺,朱青驻足不前。

“一个女人,离娘家久了,总会回来看看。没想到你也在。”笑,自嘲的笑,如同流浪的孩子。

“你从丽春院过来的。”一个寒暄式的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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