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月随风丢掉从文孺身上换下的药渣,语气调侃:“而且出门之前,母亲就嘱咐过我,倘若你出了意外,我也不必回去见她了。”
文孺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再将目光移向火堆旁的楚伯玡:“小川,不是二哥多嘴,虽这一日我多时都在车内,但每每见那位楚公子看你的时候,我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些怪异,莫不是因为我们小川长得太貌美的缘故,哈哈……咳咳……”
“二哥,你几时变得这么轻浮了,这些话可不能乱说。”月随风嫌弃道,弹了弹手上残留的药渣。
“行行,我不说便是。”
其实前几日的结伴游玩,月随风也有所察觉,只是他从未多想,如今经文孺这么一说,他的心里登时有些怪异毛,下意识的往火堆那边望去,正好迎上楚伯玡的目光,他立即扭头躲了过去。
而火堆旁的楚伯玡,一直留意马车这边的兄弟情深,只是他们低头耳语,他也听不清交谈。对于他们的身份,对比豫州府衙的态度,还有这几日月随风的出手阔绰,楚伯玡断定这两人即使非官,也是大富之家,身份不简单。
其实答应同行,楚伯玡事后有些后悔,不是顾忌别的,而是怕再遇上一些什么古怪的事情,会连累到月随风,甚至是会害命。但他又自私的想随他同行,见一见他的家人,断去心底那个莫名其妙的幻想奢望。
“阿嚏!”公孙零打了个冷颤。
这一声喷嚏,倒是顾三先开口:“公孙零姑娘,入秋了,夜里凉,你到帐里休息吧。”
楚伯玡也劝说:“顾三说的没错,进账里休息吧,免得着凉受累。”
公孙零抹了抹鼻子,摇摇头:“没事,我想多坐一会。”
坐在一旁的归云,见她脸上仍有些清涕,便起袖为她擦拭:“零,去休息。”
公孙零搓了搓鼻子,对归云道:“好,那归云哥哥你陪我。”
归云点头。
“不行!”楚伯玡一声呵止,那两个正要起身的人错愕的看了过来,“归云你若是要休息,就到青风那边挤一挤吧,小零,你自己用一个帐。”
顾三见状,趁着哈欠忍住了笑意,借故离开,钻到青风呼呼大睡的那个青帐里去了。
公孙零迟疑了一下,似是理解了楚伯玡的意思,独自回了青帐休息。归云也似懂非懂,虽然没有跟去,但也没有进到另外一个帐,而是留在火堆旁,守在公孙零所在的青帐边上。
月公子安置好了文孺,也走过来,在火堆旁坐下。
楚伯玡看了一眼来人:“随风,你去休息吧,夜里我来值守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呢,明日都是要赶路的。”月随风尽量不躲避那个眼神,又看了一下归云,商榷道:“不如夜里,我们三人轮流值守吧,各自也能休息一段时辰,毕竟这是荒郊野外,怕夜里会来些豺狼。”
楚伯玡道:“不碍事,我和归云守着就行,你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