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厚德和徐将军目送她们离去,两人两骑渐渐没入黑夜。
徐将军早将情况禀告给镇守西三关的张将军。
张将军一合计,派出几队人马同时在通往西夏的每一条路上埋伏接应。
话说,沈清月和梅滢雪临近西夏皇宫,怕惊扰守城官兵而弃马,使轻功奔至皇城外。
西夏皇城侧门,两道黑影掠过,沈清月抛上金刚爪,梅滢雪借着绳索,连续纵跃至三丈高城墙之上。
沈清月臂力浑厚,抓住绳索瞬间攀上城墙。
一番移形换影,她们轻易躲过士兵们的耳目。
梅滢雪见西夏皇宫气派非凡,好奇心突起,正要往一间大房子里去,被姐姐一把拉住:“雪儿,不可以莽撞,先仔细听听周围的声音!”沈清月说话只有气息,却没有声音,梅滢雪却听得清楚。
梅滢雪半闭着眼睛,集中精神听取四面的声音。
“东面有人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来。”
“南面有人说:姑姑总归是女人!您就放手吧”
“北面有人说:梁相,求救信我已经照你的意思送了出去。”
“西面安安静静!”梅滢雪说完就冲姐姐沈清月挤眉弄眼,“我厉害吧?这南北各有两里,东面也有一里地。”
“厉害厉害!”沈清月随意应道,心里却对梅滢雪听到的话进行分析。
北面送求救信的人会是摄政女王的人吗?梁相?又是什么人?会是叶大叔说得梁乙埋吗?明明梁乙埋是西夏主战派与摄政女王主和派势同水火,又怎么会为摄政女王送求救信呢?
而南面是晚辈对姑姑说的话,但是语言里没有一丝尊敬,反而有抢夺某事物之意,夺权?
这位姑姑难道就摄政女王,这位晚辈便是小皇帝?
“雪儿,我们去南面!”
“姐姐,让我再听听南面。”梅滢雪似乎又听到南面有声音。
“南面女人在吼:秉常,姑姑对你不薄,你却一再听信外人,对姑姑屡屡不敬,夏宋连年征战,百姓苦不堪言,这二十几年来与宋互市,百姓才得以休养生息。你若是主战,让夏国再次陷入战乱,百姓会恨你的!”
“你不必多说。我已经长大,决计不会再受制于你!”一锦衣华饰二十六七岁年轻人对眼前戴着手镣脚镣的五十岁的妇人暴吼。
再看这名徐娘半老的妇人,身姿挺拔,丰盈匀称,秀外慧中,此刻正惋惜不已的看着自己的侄儿。
她以为,在她的教导下,侄儿学会了什么是仁慈!最终她还是错了。她看着侄儿无情地甩开自己的手臂,毅然离开。
“好好照顾大公主,不要让任何人靠近!”秉常交代左右侍从。临出门时,停住,“狼患已除,你应该可以安心一些!是塔里克部落和三个汉人齐心协力干的!”说完便不再驻足,大步离开。
“呵呵,狼患,你们这帮国贼,为了各自权益,竟然养狼来祸害百姓。
以此来威逼本宫分发兵权,并美其名曰除狼患,有了兵权都拥兵自重,各自为营,仍不顾百姓死活,若非这塔里克村民和几名汉人,这狼患还要祸害多少百姓?”
摄政女王李清恨自己没有早日看穿这些人的毒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