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父亲,我是一种很矛盾的心态。
印象里的他,还是很慈祥和蔼的模样,不好的地方都被涮洗干净,虽然我知道他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可是现在,我还是会买花来祭拜他。
我知道那都过去了,母亲也知道。
但是我们终究是没过去。
我蹲了一会儿,站起来之后便头晕目眩,贫血这种毛病,大部分女孩子都有,我也不例外。
闭眼在原地静站了一会儿,我感觉好些了,才睁开眼睛,往外面走。
在大街上我四处张望,考虑是尝试坐公车去酒店还是直接叫的士,一辆车却停在我面前,我吓一跳,驾驶座旁边的窗户缓缓拉下,我一看,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丁深深?”那人歪了歪头看我,语气不大肯定。
同他面面相觑,半响我才结结巴巴道:“张泉?”
我会结结巴巴,不为其他,只因为他是陆亚卓的大学室友。
居然在c城见面,真是……
“果然是你。”张泉挑眉,然后他看了看我身后,“五年前去了澳洲的你怎么会从c城的墓园里出来?”
他这句话一语双关,既委婉的指责了我五年前的离开,又问了我现在为什么在这里。
我敷衍的笑了笑:“我有亲戚葬在这里而已,我是c城人。”
怕他再问什么,我说:“你呢?怎么会在c城?”
“出差而已,”他指了指自己的车,“你要去哪里?我载你。”
“不必。”我有礼的拒绝,“我还想多逛逛。”
“上车吧,其实我有蛮多事想问你,又想跟你说,不吐不快。”他笑着说,语气却有些不善。
我无奈,只好坐上副驾驶座。
一上车,我先开口:“你现在在做什么?”
“挨踢。”张泉挑眉。
我失笑:“依旧是冷笑话?”
张泉不置可否。
半响,他说:“这行业虽然叫‘挨踢’,但其实轻松的很,工资又高,尤其自己当老板的话,更是爽。偏偏某人明明技术比我好不知道多少,却要去做累死累活又没隐私的歌手。”
“人各有志。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反驳他。
张泉好笑的看着我:“你现在倒是知道帮他说话?”
我知道张泉肯定对我离开的事情心存不满,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
“几年不见,你倒是沉默寡言起来,”张泉摇头,“人说性格会互相影响,但你和他以前却没什么互相的影响,反倒是分开之后,你越来越沉默,他则因为工作原因要多说话……啧,天意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