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的说,
包老板虽黑却不甚好色。
不然,何以能以一介乡镇小混混,做到了枫桥镇的赌业老大,还盘下了苏洲忠王府?当然,这并不是说,包老板面对秀色可餐还能坐怀不乱。
不过,
兔子不吃窝边草。
何况那**的地方很多,没必要自己挖自己墙角的。事实上,当一帮子少年少女逐渐长大成人,包老板面对众多秀色,也曾动心,特别是面对越来越凹凸不平的阿桂。
有好多次,
当阿桂工作疲累在休息室昏昏欲睡时,包老板隔着薄薄的木板门,都差一点推门而入。
“是老板你呀,”
阿桂仍不紧不慢的捏着,
脸孔渐渐泛红,那是在肺腹提气用力的具体反映:“你是我师傅,又多次借钱给我爹,我不报答你的大恩,不甘心的呀。”
包老板猛然想起什么,
反手拍拍阿桂手背,示意他停下。
然后起身到内室窸窸窣窣翻腾一歇,笑眯眯的出来说:“阿桂呀,即然说到这儿,我倒是有个事儿提醒你,你听的呀?”阿桂点点头。
可等包老板说了,
阿桂却再也沉不住气了。
你道为何?原来,枫桥镇自古有个陋习,只要女孩父母签字画押同意,不管女儿多小多大,买主付钱就成了她的男人或公公婆婆。
阿桂是女孩,
自然也逃不过这命运。
不过,这多年来,一直平安无事的阿桂,直到长大才有人惦念着娶自己做小,还以为是自己命好,现在才明白,是因为痦子爹早把自己卖给了包老板,代价是一千块大洋!
难怪!
阿桂一直就纳闷。
开着赌场烟馆的包老板不是慈善家,可痦子爹找他借钱却基本上没有空手而归,原因原来在这儿!“我呢,本想等苏洲店开起后,再给你讲这事儿的呀。”
趁阿桂不备,
包老板顺手拿过了盖着痦爹手印的卖身契,宝贝般的折好,紧捏在手中。
“婚姻大事,父母作主,几千年都这样过来的。可我寻思着,毕竟你,”包老板瞅瞅阿桂,怔住了,他在小桂生脸孔上看到了一种,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的平静,阿桂正淡然的看着自己。
这种可怕的淡然,
包老板几年前就见过。
那当他成功吞没镇上另一家大赌场时,那个人称“一头黑”的小个子老板,也是这么平静淡然的看着自己,然后缓缓离去。
当然,
包老板毕竟是包老板。
一连几个晚上,令小桂生带着护卫队严阵以待,自己还先通知了苏洲府的官兵,然后手提单发独眼龙火药短铳,怀揣精钢油磨的牛耳尖刀,马不解鞍,人不卧床,防患于未然。
果然不出所料,
第四个凌晨时分,破产小个子老板带着几个后生崽,趁月黑风高偷杀进来,结果……
包老板定定神,有点后悔自己在这时候抛出杀手镜。待他重新进屋锁藏好阿桂的卖身契出来,阿桂早笑嘻嘻的伸着双手:“师傅,坐下,我还没替你拿捏完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