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里生意很好,不过,瑾瑜进去转了一圈,见那掌柜模样的人,招待客人的时候,很是热情,可是他的眉宇之间却告诉她,遇到了难事。来的路上瑾瑜就分析过,秦家货船的事,要么是仇家,要么就是真的遇到了强盗。
以往没有强盗,那也不代表此处一直不会有。没弄清楚之前。她没有冒然的跟掌柜的打招呼打听秦义海的事。街面上地段最好的位置,有六间铺子都是秦家的牌匾,只不过,里面卖的东西分类不同而已。
瑾瑜在卖成衣的铺子里,选了一身衣物,一双鞋子,还有一双布袜,结账的时候,一位女掌柜还主动送了瑾瑜一个小针线包。瑾瑜谢着收下,想着难怪秦家生意会这么好。这根经营的人是脱不开关系的。
“你照应着点,我去宅子那边看看少爷。”隔壁那个男掌柜走过来跟成衣铺的女掌柜打招呼。
女掌柜点点头,叹了一口气,把瑾瑜送到铺子外后,就到了隔壁帮忙。
瑾瑜拎着刚买的东西,溜溜达达的跟着那个男掌柜。穿过一条巷子,她看见那掌柜的进了一个大门里。看样子,这里就是秦义海他们落脚的地方了。
瑾瑜返回客栈,等天黑后。换上青色衣衫,蒙上面纱去了那院子。
从院墙一侧一跃而上,没有下院墙,看准一处灯火通明。她直接上了屋顶到了那里。在屋顶上等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的把一片瓦移开些往下看。
下面很热闹,站着坐着的七八个人。瑾瑜看见了胳膊上包扎着的秦义海,也看见了包着额头的船家于伯。还有当日引她上船的那个小厮。只是,没有看见那个秦义同和水生。
“于伯,水生的伤还要养呢。你莫要着急,等过几日,会有人领你去买艘新船的。”说话的人是秦义海,重点是水生只是受了伤,瑾瑜松了一口气。
“秦少爷,这次的事谁都没有预料到的,秦家的货都损失了,小老儿怎么好让你们出银子去买什么新船。船没了就没了,大不了我回老家种地去。”于伯的声音很是无奈。
瑾瑜在上面认真的听着,觉得秦义海人是真的表里如一,很不错呢。于伯的船是他雇的,可是,货在船上出的事啊,不管是什么原因,换了谁都不会说出银子帮船家买新船的话呢。
那可不是几十两银子就能搞定的事。
瑾瑜看见,原本坐着的秦义海,忽然站起了身,往门的方向走。起身的时候,还随即抓起了放在桌上的剑。不好,这小子警觉性好高,被他发现了,瑾瑜赶紧的随手使瓦片还原,提起敏捷的串到另一间屋顶,没有停留,离开了大院。
她刚到院外,秦义海人就到了屋顶上,拿出火折子仔细的检查着屋顶的瓦片,又到四周查看了一下,才下去。
“怎么,可是不对?”屋里的人也都到了院子里,问到。
“嗯,刚刚有人来过,不过,他的反应也很快。”秦义海看着屋顶低声的说着。
“不用问,一定是那伙贼人,居然还有胆子敢来?”另一个愤愤的骂道。
“少爷,铺子那边要不要多派几个人盯着?”有人不放心的提议。
秦义海沉思了一下,摇头很肯定的说;“不用,他们的目标不是货。”
“什么?少爷的意思,难道是寻仇?可是少爷以往走镖得罪的人?”他的话,院子里的人听了都很吃惊,就有人猜着。
“兴许是吧。”秦义海说完,挥手示意大家赶紧去休息,他自己却站在院子里,久久未动。那晚船上出事的时候,出现的蒙面人,每招每势都想要他的命。
也就是说,他们的目标是他,走镖几年,得罪人是难免的,可是,这样大的手笔来对付他,他还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不是湖城本地的。
刚刚屋顶上的那个,很显然是来打探虚实的,那么,自己该怎么办呢?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呢?
第二日下午,秦义海刚看了几个伤员的情况,贴身小厮就来告诉他,有人寻来。
“什么人?”秦义海问。
“就是搭船去留县的那位姑娘。”小厮告诉。
“她?来做什么?哎呀,少爷,她不会是跟歹人一伙的吧,故意搭了咱的船,探听虚实?”一旁一个镖师忽然想到什么的说。
其他听见的人,一琢磨,好像也对啊。不然的话她在船上的时候没出事,她离开后的当晚,船就出事了呢?
“事情没弄清之前,不得胡乱瞎说。”秦义海想了一下后,低声呵斥着,抬脚往客厅那边走去。
一进客厅,就看见客厅里欣赏墙上花卷的俏丽人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