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
“娇娘,我只有你一个亲人。”
虞娇有些怔愣,可看到女子眼中的水雾与害怕,她似乎又…什么都明白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一句愧疚的话彻底让海棠落下了泪,红了鼻头,那抽泣声让虞娇心软不已,“好了好了,不哭了,再哭明日做新嫁娘就不好看了。”
“你,你到这种时候还打趣我”海棠看着她心急安抚的模样哭着哭着又笑了。
屋内细碎的哭笑声传来,守在屋外的丫鬟们迅速反应过来,随即一道身影快步离开了正院朝着书房而去。
不待半盏茶,正院的屋门便猛地被推开。
“嘎吱”
虞娇眉心一动,随即示意了眼海棠,她瞬间明白站到了一旁。
“娇娘。”
裴赫川带着陆寂快步从屏风后走了进来。
虞娇瞥了眼两人,敛了敛眸,舔了舔干涩的唇,虚弱唤着,“侯爷。”
听着她沙哑的声音,裴赫川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可随即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又忽然暗了下去。
“伤口还疼吗?”他站在床前问。
明明是关心的态度,可男子的语气却又有些冷漠。
这微弱的差异让屋内敏感的三人都察觉出了不对。
陆寂垂在身侧的手微动。
虞娇余光扫向他,随即又抬起头看着上首压迫感极强的男子,她抿了抿唇,眸色有些冷的淡淡说道,“疼又如何,侯爷难道能帮我受着吗?”
这冷淡不虞的语气让男人眯起了眸子,他居高临下静静的打量着床上的女子,那意味不明的视线让虞娇神色越发冷淡。
可偏偏就是她这副模样让裴赫川放下了一些疑心。
“若你想,本侯可以陪你一起疼。”
说着,他偏过头,伸手,“陆寂,递剑。”
闻言,站在陆寂身旁的海棠眸中多了一丝震惊,侯爷不会是想…
正想着,海棠便见身旁的男人手持长剑递了上去。
冰冷漆黑的剑身让人忍不住心生战栗。
眼看裴赫川快接过剑,虞娇拧了拧眉,“侯爷,别乱来。”
陆寂脚步一顿,睨了眼男人的神色,还是递上了长剑,这才垂着头退了回去。
“乱来,呵,娇娘放心,本侯从不会乱来,”裴赫川顿了下,攥着剑的手微紧,“只除了对你。”
说罢,冰冷沉重的剑鞘重重的落在地,一道锋利的银光闪过。